厲天阙擡起腳走進去,一眼就望見地上的鐵索,鎖铐處血迹斑斑,一罐空了的糖罐子被擺在中央。
如果他沒有及時趕到,大概這就會是他最後看到的畫面。
看着那鐵索,厲天阙一時間渾身血液逆流。
“你到底是怎麼回來的?”
唐瑾辰看他一身破爛衣服,伸手将身上的西裝脫下,正要往他身上披,厲天阙一個反手,拳頭直接揍了上去。
唐瑾辰的臉上被狠狠打了一記,腳下踉跄兩步,撞到一旁的牆上。
厲天阙上去又要揍他,唐瑾辰也來了火氣,轉身還擊,拳頭還沒打上,就被厲天阙一把握住。
“砰。”
下一秒,唐瑾辰的頭就被厲天阙狠狠按到一旁的桌上。
厲天阙身體一陣劇痛,他往地上吐了一口血痰,伸手死死地按着他,臉色發狠到極點,“唐瑾辰,老子的女人你也敢殺,你這總統做到頭了?”
他終究還是選擇回來報複了。
唐瑾辰被按在那裡很是狼狽,金絲邊框的眼鏡歪斜,連着幾日的不暢讓他已經疲憊、憤怒極點。
他從來都不想和厲天阙硬碰硬,但這一次,他也忍不下去了。
“厲天阙,我是為了這個國家!”
唐瑾辰歇斯底裡地吼出來。
厲天阙站在那裡冷笑一聲,“在A國,誰不是先計較了自己的利益再去管這個國家,你在同我裝什麼?”
這話分明是指他說着好聽,其實還是為了自己總統的利益,不讓自己任職期間出現大動蕩。
唐瑾辰聞言苦笑一聲,“好,你說我是為了利益,那你呢,A國最大的财閥,你的利益你不要了嗎?”
他這麼不顧一切地趕回來,非要救下此刻本該已死的人,他自己天大的利益就不要了?
聞言,厲天阙血污的手往他頭上更加發狠地按了按,“我厲天阙的利益就兩個字,楚眠。”
“……”
唐瑾辰聽得目光一震。
他把一個女人看成是他所有的利益?
“唐瑾辰,你說,我扶你上總統的位置就是為了保護我的利益,現在,你動了我的利益,這筆賬怎麼算?”
厲天阙低頭瞪着他,眼中全是戾氣。
“……”
唐瑾辰臉貼在桌上失了表情,許久,他才無法置信地問道,“一個女人,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
重要到他連現在到手的一切都可以放棄?
厲天阙往他腿上踹了一腳,才松開他,手扶着桌子在椅子上坐下來,随意地擦拭唇上的血。
唐瑾辰狼狽地摘下眼鏡,在他面前坐下來,臉色灰敗而難看,“那你準備怎麼辦,怎麼和那些财閥、老家族交待?”
“我用得着和他們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