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讓他護,他護着就是。
“……”
唐瑾辰想摔眼鏡,臉色青了又青,而後擺手,“行,你們請便吧。”
這都叫什麼事。
楚眠他碰不得,連幾個學生他都碰不得。
……
從唐瑾辰的車隊脫離出來,楚眠和厲天阙換了車。
楚眠坐在舒适的真皮車座椅上,雙手、雙腳沒了束縛,她看向窗外倒退的街景和外面的烈日,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她在江南堂呆了不過三天,卻有種呆了一輩子的感覺。
放在座椅上的手忽然被握住,臉被捧住,楚眠收回視線,就見厲天阙傾身靠了過來,棱角分明的臉直逼她眼前。
溫熱的觸感一點一點落在她的唇上,厲天阙慢吞吞地吻着她,略帶着粗粝的指腹在她臉上摩挲着,舌尖緩緩推進來。
楚眠閉上眼乖巧地回應着他。
漸漸的,厲天阙的吻變得侵略起來,他含着她柔軟的唇,近乎是掠奪占有一般吞噬着她的呼吸,吻得深入,纏繞不休,像是要将這些日子不曾有過的觸碰都讨回來。
血腥味自兩人的嘴裡鑽出來,讓這個吻變得瑰豔而誘惑。
已經分不清是誰的嘴又破了,反正都是傷痕累累。
楚眠察覺到厲天阙的吻越來越失控,不禁睜開眼睛笑着看他,“别,還有人在呢?”
聞言,厲天阙回眸冷冷地瞥了一眼司機的位置。
“……”
司機開着車感覺到一股涼飕飕的視線,吓出一腦門的汗。
楚眠坐在那裡,擡起雙手捧上他的臉,指尖拭去他唇上的血。
他的唇比她還幹,一碰就破。
厲天阙享受着她的服務,唇角的弧度勾得降都降不下來,“被關了幾天,知道老子好了吧?”
“我知道你對我好。”
楚眠看着他暗紅的眼,頓了頓又補上一句,“隻是不知道原來你這麼好。”
好到為了救她,他可以帶一身傷而來,可以毫不猶豫地在唐瑾辰面前講要替她報複,要替她公開貧民窟的秘密。
厲天阙忽地靠近她,額頭抵上她的,薄唇上沁出一顆血珠,他勾着唇角,邪氣得不可一世,“我看你也是被我迷得不行了,還在電話裡說不愛我,口是心非的女人,啧。”
“……”
這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不說人話,不愧是他。
楚眠聽着這熟悉的語氣,忍不住笑了,眼眶微濕。
她就像是一個人端着孟婆湯,腳下踩着黃泉,走上奈何橋,她連下一輩子不要再做個沒人要的小孩都想好了,卻被人一把握住手拉回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