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外面的天氣如何楚眠不知道,私人山莊下了一場雨。
煙雨缭繞,整個山莊都浸在霧氣中,能見度極低,煙霧中的奇花異草卻是開得越發的好,從樓上往下望去美得像個仙境一般。
這樣的環境,很适合頤養天年。
楚眠感覺自己已經過上養老的日子了,她端着溫熱的水杯站在陽台上,低頭喝了一口,溫熱着胃。
她低眸望去,孟墅正跪在大樓前的地上,身上的衣服早就被雨水浸透,他仍是跪得筆直,面無表情,看着剛毅,但時不時傳來的幾聲咳嗽已經在暗示他有些撐不住了。
楚眠把水杯放到一旁,轉身往裡走去,一進房,房間裡空空蕩蕩。
這個臭男人……
楚眠深吸一口氣就往樓下走去,剛從樓梯轉彎,就見到原本該在靜卧的某人此刻正站在大廳裡,冷聲向荷媽尋人。
尋的正是她。
“你怎麼又下床了?”
楚眠有些無語地看着他,他這人好像不太懂什麼叫靜卧。
厲天阙猛地回去,見到她,眼中瞬間褪去陰沉,勾着唇朝她走來,“我睡一會的時間你跑什麼?”
他臉上的瘀傷痕迹消退很多,英俊容貌也恢複得差不多了。
“我就在陽台上。”
楚眠話落,厲天阙就過來将她圈進懷裡,低頭埋進她的頸間,聞她身上的氣息。
她糖吃得多,身上都帶着薄荷的涼涼氣息。
楚眠任由他抱着,自從厲天阙從T國回來以後,好像越來越離不了她一樣,她稍微走開一會,他都會驚醒,起來到處尋人。
“我說了要老死牆内就不會走,你總是這樣傷什麼時候才能養好?”
楚眠背靠在他的胸膛上很是無奈地道。
一旁荷媽見兩人膩膩歪歪的,偷笑着往廚房走去。
“你還不一樣?”
厲天阙這才松開她。
“我傷的是肩膀,現在就是一條胳膊不能擡而已,你是多處骨折。”這能一起比嗎?
“我不喜歡躺着。”厲天阙擰眉,“現在我走路又沒問題,走慢一點就行。”
“你要沈醫生過來和你講一遍休養知識嗎?”
楚眠看他。
“他不敢在我面前啰嗦。”厲天阙不可一世地道。
“……”
楚眠無話可說了。
“少爺,小姐,吃點水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