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眠坐在客廳裡,腿上放着筆記本電腦,手指在上面飛快地敲擊着,查詢着現在的新聞。
原來,貧民窟的熱度并未因她的“死亡”而降下,新聞上全是刻意引導的标題,講述貧民窟如何一步步成為犯罪溫室,對國内如何仇視……
楚眠看着這些新聞标題,纖細的手指一點點捏緊,握成拳頭。
這些财閥都被一個貧民窟人爬進公法會的事刺激到了,正瘋狂抹黑貧民窟,将那裡直接定義成犯罪窟。
以後,組織做事就更難了。
也或許,永遠不可能成功。
楚眠看着新聞,又去搜了下厲氏财團的新聞,一切正常。
難道是她想多了,厲天阙隻是呆得太悶出去走走,并不是有什麼事瞞着她?
“小姐。”
荷媽從外面走進來,站到楚眠面前。
楚眠擡眸,荷媽手上又拿着一張明信片,依然是謝傲然锲而不舍送來的。
不過荷媽這次多了句話,“小姐,那位先生說想見你一面,有要事和你講。”
“我不想見他。”
楚眠道。
“我看他臉色很凝重,還說什麼他的消息你一定想聽。”荷媽道。
“……”
送消息來的?
楚眠想了想,放下手中的電腦,起身往外走去。
山莊外,竹林深處,山壁上瀑布嘩嘩往下流淌,水花泛白,周遭空氣透着入骨的清涼。
謝傲然站在形狀怪異的石頭前,身上衣着束得一絲不苟,面色确如荷媽說的一樣凝重。
“你還沒回去?”
楚眠走過去,看着男人淡淡地開口。
謝傲然轉過身來,一條腿動得僵硬,看到楚眠較之之前變得正常的臉色,他松一口氣,随即又皺起眉,“你不跟我走,我不會回去。”
還沒死心。
“你要帶什麼消息給我?”
她問道,聲音淹沒在瀑布聲中。
“我的人查到帝都内的局勢有些微妙。”謝傲然正色道。
“什麼意思?”
楚眠目光變得清冷起來。
“目前我知道的是江、童、顔、郭、豐幾個大家都有親眷出國,而一些本已經退出争勢的老家族特地留了人在帝都。”
謝傲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