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厲天阙選的這一條逃亡之路妙就妙在晚上沒車,白天的車也少,因此不需要封路去露出更多行迹。
楚眠白天休息,真正能用來練習的就是兩個晚上。
第二個黎明來的時候,意味着不會再有第三個黎明了。
今晚,她就要開始表演。
天蒙蒙亮,最後一圈,楚眠仍是完美過關,她從地下空間爬上來,肩膀隐隐抽痛。
她的槍傷算是好得快的,但這兩晚的練習下來還是有些痛。
她走到車前想再練,手腕被人攥住,楚眠轉眸,厲天阙站在她的身旁,長睫下一雙眼深邃不見底。
“我再練一圈,天還沒大亮呢。”
楚眠道,這個時間她還可以再來幾圈。
“不需要了,這車頭撞得厲害,需要複原。”
厲天阙的嗓音沉啞,“你的技術已經過關,現在隻需要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應付晚上的表演。”
楚眠想想也是,考試也要空個腦子。
她點點頭,随着厲天阙坐上不遠處停着的商務車,兩人坐到後排,司機緩緩啟動車子,離開這一段路。
外面的天越來越亮。
連着兩個晚上極限練車,楚眠的神經一直緊繃着,一點錯都不敢露,這會說到休息,人瞬間松懈下來。
她望一眼天邊,想到明天這個時候她就在去邊境的路上了,心裡難免還是生出些分離的愁緒。
楚眠收回視線,看向身旁的男人。
大概是連練陪她兩晚累到了,這會厲天阙靠着身後的真皮椅背在阖眼休息,長睫掃下一層淡淡的陰影,高挺的鼻梁下略顯蒼白的唇抿着,呼吸均勻。
今晚過後,她再想看他大概隻能從視頻中看了。
楚眠用視線描繪着他的輪廓,握上他随意擱在腿上的手,剛一搭上,她的手就被他立刻握緊,死死握住。
厲天阙猛地睜開眼,灼灼地看向她。
“你沒睡……唔。”
厲天阙一手按向她的後頸,人就如暴風般朝她襲過來。
她的唇很快被他鎖住,他咬着她的下唇慢慢磨着,呼吸急促而發燙,
他的身子不停欺壓下來,楚眠隻能往後倒,直到徹底躺在軟座上。
車内的擋闆緩緩升起來,隔絕司機和後排。
厲天阙一手托着她的頭,一手按在她的身旁,在她的唇上磨了很久才擡起頭來,眼裡的光滾燙,像是要燒了她一般,又似烏沉的天,陰霾了整個眼眶。
“給你留三個小時休息。”他盯着她,喉嚨發啞地道,“剩下的時間,跟我走。”
說完,厲天阙也不管她答不答應,便吻了下來,封住她的唇歇斯底裡地吻下去,舌頭放肆地鑽進她的唇間,強勢地占有她的一切。
他修長的五指埋入她的發間,沒有指甲蓋的無名指已經喪失痛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