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建的前提是得把這些權勢過大的财團一個個拎了,豐、郭二家是必須要擺平的,但兩家關系太好,等于是強強聯手,不好對付。
“豐神俊。”楚眠垂眼,笑道,“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
“小姐認識?”蔣笙愕然,“那……”
“怎麼,怕我不忍心下手?”
楚眠看她,放下手中的文件,回憶着過去,“我三年前就看明白了,在那些财閥眼裡,貧民窟人是不配和他們和平共處的,對我們,他們實行的就是踐踏法則,誰敢挑戰就是趕盡殺絕。”
她想從法律的途徑讓貧民窟人成為A國的正常人,但那些财閥為殺她,差點連厲天阙都杠。
她為此已經付出太大的代價。
對這些财閥來說,隻有你權勢壓過他們,他們才可能聽你的話。
既然如此,她有什麼不忍心的。
蔣笙坐在那裡,聽到這話古井無波的臉上頓時露出恨意,“這些光鮮亮麗的大财團,把風島當成他們厮殺的狩獵場,我們死了也就罷了,活下來便是世世代代跪着而活。”
楚眠知道她的恨,平靜地看她好一會兒才道,“我記得過些天有一個慈善拍賣會,是麼?”
“是,是豐、郭二家和璃天共同舉辦的,說是共同,但從前到後都是璃天出錢出力在做,因為賀盛璃想捧這兩家的臭腳,那兩家樂得輕松圖個名。”
蔣笙說道。
“是麼?那很有意思。”
楚眠笑了笑,眸光一轉,心下生出主意,“我聽說這位郭家最小的千金衷愛油畫是不是?”
一說到這個,蔣笙眼睛都亮了,“沒錯,她最喜歡香辣蟹的畫,還曾找到孟助理那裡求購那幅《朔雪少女》。”
這位小姐不知道,這香辣蟹就是被他們郭家逼得差點人頭落地的貧民窟人楚眠。
聞言,楚眠的笑容更深,“我最近正好有幅畫,你幫我放到回藝長廊裡,讓她們拿去拍賣會。”
蔣笙聽到這裡,便明白楚眠已經有了攻克豐、郭兩家的辦法,不禁道,“小姐,你……”
“你知道三年前,為什麼我一‘死’,那些财閥就停止向厲天阙發難麼?”
楚眠問道。
蔣笙搖頭。
“因為這些财閥從來就沒有真正的齊心過,你覺得攻下豐、郭兩家難,是因為你還沒有找到瓦解他們的辦法。”
楚眠從貴妃榻上坐起來,把手中的文件遞給她,“找到了辦法,你會發現,這比打垮江、童二家還容易。”
蔣笙不太明白楚眠到底想做什麼,但看着楚眠淡然自若的目光,她相信重建貧民窟不會太遠。
“我馬上去安排!”
蔣笙站起來往外走去。
房門被關上,楚眠從貴妃榻上站起來,往隔斷那一邊看去,正撞上厲天阙的目光,他的手中已經從奶酪棒變成酸奶瓶。
見她看過來,厲天阙沒閃避她的目光,理直氣壯地問道,“我聽到你一直在說我的名字。”
哪有一直。
楚眠沒有拆穿他,隻道,“你困嗎,不困的話過來,我和你講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