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一次我變了方法,我要逐個打擊大财團,擴大自己的勢力,讓他們今後無法連成一線來對抗重建貧民窟的決議。”
楚眠看着她道。
樊冰冰擡起手擦了擦臉上未幹的眼淚,目光忽然一亮,“郭家?”
楚眠不會無緣無故和自己提這個。
“嗯。”楚眠點頭,“兩天後有個慈善拍賣會,我要你出席,幫我一個忙。”
“好!”
樊冰冰一口答應。
楚眠失笑,“我還沒說是什麼忙。”
“什麼忙我都幫。”
樊冰冰不假思索地道,而後苦笑道,“以前在學校,我以為我已經看盡A國的尊卑有别,直到進了演藝圈,我才知道資本和平民的差距有多懸殊,三年,我一個女主角都拿不到,因為要拿就得陪資本家睡覺。”
“……”
楚眠看她。
“我麻木了,真的麻木了。”
樊冰冰的聲音苦澀,眼裡泛着淚光看向她,“我以為我這輩子都會這樣過去,但剛剛看到眠姐你突然出現,我忽然就想到你創立巅峰會時的樣子,我竟記得那麼清楚,我的心一下子就活了。”
“……”
“眠姐,我想跟随你活着,痛痛快快地活一場。”
樊冰冰用力地道,不争氣的眼淚又流下來。
這三年的憋屈她受夠了。
話說到這裡,楚眠也沒什麼好再說的,拍拍她的肩膀站起來,“既然這樣,你等我通知。”
“是。”
樊冰冰站起來,點頭,神态極為恭敬。
……
回去的路上,楚眠開着車行駛在夜晚的公路上。
她想着今晚樊冰冰的話,在如今的A國,階層劃分得太過分明,财閥、平民、貧民。
有多少像樊冰冰這樣的,明明有本事出頭,明明有精湛的演技,卻在最好的年紀被打壓得連小制作的女主角都撈不到,慢慢的在這樣的大形勢中喪失鬥志、迷失自我,最後麻木得過一生。
其實也不能說這樣過一生有多差,隻是當人至老邁,回顧這一世的時候,恐怕多多少少會有些不甘吧。
“天宮的主要成員是從風島逃出來的貧民窟人……”
男人低沉的聲音忽然在車裡響起。
楚眠轉眸,就見厲天阙坐在副駕駛座,手裡正拿着她之前戴的美人狐面具,她有些意外,“你怎麼知道主要成員是貧民窟人?”
她沒告訴過他。
厲天阙擡起自己的手,用面具敲了敲手腕,“他們手上的鎖環都被裝飾物遮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