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姐姐,他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
厲天阙盯着她,擡起手要将她覆在自己耳上的手給拿下來,可一觸碰,他的指尖便是一顫,情不自禁地将她扯進懷裡死死抱住。
美人狐的面具掉落在地,雙眼似空似深地看着他這種近乎于瀕死之人抱住浮木的動作。
楚眠沒想到厲天阙會突然抱住自己,怔了一秒,她沒有推開。
厲天阙不顧一切地抱緊她,低下頭緊緊貼在她的頸側,急促不安的呼吸全數落進她的耳中。
“好了,沒事了,别怕。”
楚眠被這種窒息式抱法抱得有些難受,連說話都吃力,她擡起手拍拍他的背,安撫着他。
在她面前尚且如此,那小時候,失去姐姐的他是怎麼一個人撐過來的。
小商店的燈光投在厲天阙蒼白的臉上,投在緊擁在一起的兩人身上,地上的影子緊密得似是永遠不會分開一般。
……
楚眠叫醒老人家,買了幾袋果凍回到車上。
先回一步的厲天阙坐在副駕駛座上低頭擺弄着那個美人狐面具,楚眠坐進車裡,把一袋果凍遞給他。
“你怎麼知道?”
厲天阙頭也不擡地問道。
楚眠知道是指風扇的事,道,“你以前和我說過一次,上次我看你看到别人抽皮帶都會緊張,就想這個時候的你可能還處在被虐待的陰影中。”
所以,他害怕風扇,害怕皮帶,害怕很多可以用來施虐的工具。
“……”
聞言,厲天阙擡起臉定定地看向她。
在這之前,他對她一直是半信半疑,他肯留下是因為還算相信孟墅,因為她沒有加害過他,但他還是會小心翼翼防着她,連中藥都會偷偷藏銀針去驗毒。
直到這一刻,他徹底信她了。
他不會在任何人面前抱怨自己受過的折磨,哪怕是在唐瑾辰和孟墅面前,可她知道,什麼都知道。
“别想這些了。”
楚眠看向他,笑道,“對了,你剛剛說天宮的事,是有話要問我麼?”
她不要他一直想着這些事。
厲天阙這才想起自己之前被打岔的話題,道,“天宮的主要成員是貧民窟人,巅峰會的成員是平民,那你,算是貧民窟人還是平民?”
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和貧民窟和平民都糾扯不清。
楚眠怔了怔,沒想到他會問這樣一個問題,她勾唇,“是平民還是貧民窟人有什麼區别麼?”
“……”
沒區别麼,這是A國的階層。
“若是我想,财閥我也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