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眠沒有擡頭,隻看着手裡的紐扣,“這枚小的,是當初楚家夫妻抱走我時,我襁褓裡留的東西。”
聞言,厲天阙喝着酸奶的動作一頓,那枚大的紐扣他剛才才在樓下看到她屬下交給她的。
一枚是她自己的。
一枚是她仇人的。
這不是代表……
楚眠轉了轉手中的紐扣,有些嘲弄地笑一聲,“也許,三年前想着置我于死地,三年後也不可能放過我的還是我的親人呢。”
這也太戲劇了。
厲天阙在她面前蹲下來,看着她漸漸發白的臉,“你……還好吧?”
楚眠看他,竟從他的眼裡看到擔憂,心底不由得一暖,她将兩枚紐扣放進木盒,“有什麼好不好的,就算是我的親人,我不曾見過他們就成了對敵,那也隻能繼續對抗下去。”
璃天背後的高人她可不會放過。
“說的好。”厲天阙完全贊同她,“不是所有人都配做父母。”
有些人,根本配不上父親這兩個字。
“嗯。”楚眠點頭,“沒有人再能阻礙我做的事,兩天後,我楚眠就要重新登上帝都的舞台。”
見她沒有為親情太過難受,厲天阙松了口氣。
下一秒,他的臉就被一雙細膩的手捧住。
“……”
他石化在原地。
楚眠坐在床邊,彎下腰去捧他的臉,指腹将他唇上的奶漬輕輕撫去,“厲天阙,再陪陪我吧。”
“……”
厲天阙一動不動,她眼中的柔軟簡直要将他溺斃。
陪、陪什麼,不會是陪她……
不行,雖然他不讓她拿他當9歲的孩子看,但他也接受不了進展這麼快,況且……他也不知道怎麼做。
這方面他又沒學習。
不行。
真的不行。
太着急了。
“正好,你也可以趁機看看帝都的局勢,對你以後回到财團有幫助。”楚眠看着他認真地道。
聞言,厲天阙像是被打了一悶棍,半晌反應過來,“你是讓我陪你對付豐、郭兩家和璃天?”
“對啊。”楚眠看他,“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我沒以為什麼,我一個九歲的人能以為什麼。”
厲天阙的臉迅速發熱,飛快地拿開她的手,慌忙站起來,喝着酸奶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