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阙咬得果凍口變形,像隻被惹毛的小獸一把将她撲倒,他跪在她的上方,以絕對的強勢籠住她,将她困在自己的身下,深色的眼充斥着威脅,仿佛在說,來啊,你再敷衍試試。
滿滿的少年氣附在這個28歲的男人身上毫無違和感。
楚眠躺在沙發上看着他,任由他掐着自己的脖子,半晌,她伸出雙手摟上他的頸。
“……”
柔軟來襲,厲天阙一僵,手就放開了。
楚眠的身段柔弱無骨,靈巧地起了上半身,她抱住他的脖子,親密地依偎在他的頸側,感受着他身上已經和原來完全不同的氣息……
不同沒事。
記不住她也沒事。
隻要他還能看着她,和她說話就好。
“啪——”
果凍袋從他的嘴裡狼狽掉落。
“小姐,你看外面……”
裝扮古闆的蔣笙盤着一頭長發推門走進來,聲音就啞了,眼鏡片後的雙眼呆呆地看着沙發上的兩個人。
厲天阙跪在楚眠的雙腿兩側,楚眠半直着身體将男人摟得緊緊的,而被她抱着的人一臉石化。
這……
蔣笙慌忙要退去,楚眠已經松開厲天阙,神态自然地從他身旁離開,沖他笑笑,“抱歉,我沒别的意思,就是突然有點想你了。”
他人就在這裡,有什麼好想的。
厲天阙仍是維持着那個姿勢跪在沙發上看着她,忽然一道閃念閃過,發熱的臉頓時猶如被一頭冷水澆下。
她不是想他。
是想那個擁有完整記憶的他。
厲天阙臉色沉着,在沙發上重新窩好,說不上為什麼胸口煩得厲害。
見他不開心,楚眠以為自己這樣的舉動吓到了他,便笑着道,“有個擎天柱的絕版模型我已經讓人買回來了,明天能到。”
“……”
厲天阙的臉色沒有好轉,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站起來就走到窗前往外看,不理她了。
“……”
楚眠為自己的失态有些懊惱。
他身體裡住的隻是個少年,她過分了。
房間裡沒什麼光,隻有電視開着,正在直播這場慈善盛宴,屏幕中,一襲珠光晚禮服的樊冰冰一從車上下來就惹來全場的尖叫。
樊冰冰握着手拿包往前走去,一張美麗的臉明豔動人,唇角微勾,即使是笑着周身散發出來的也是矜持冷靜的氣息,不是高高在上,就是一支每戶人家都買得起的百合,它開在那裡,讓人不忍觸摸,卻不妨礙想親近的感覺。
走在樊冰冰後面的一位一線女星臉色有些難看,自己幾部大戲壓身還扛不過樊冰冰這個萬年女配的人氣。
蔣笙站在一旁,看看楚眠,看看厲天阙的背影,自己的出現多少顯得不尴不尬,隻能找着話題,“樊冰冰的路人緣是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