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貓到了季節叫春,雄孔雀到了時間開屏,獅子到了……”
“說人話。”
厲天阙的臉徹底冷下來,失了耐心。
沈醫生一慫,脫口而出,“你想向楚眠小姐求偶。”
這人話夠簡潔明了吧?
“……”
厲天阙臉上的神情凝住了。
“……”
孟墅石化了。
一陣風從球場上刮過,涼涼的,無聲的。
連鳥雀飛過都不帶一點聲音。
天地之間寂靜如死。
厲天阙猛地吸一口氣,一把攥住沈醫生身前的衣領,咬着牙道,“你再說一遍?”
這下,人是徹底惱了。
不知道是不是最差也就是被辭退的想法給了沈醫生勇氣,面對厲天阙,沈醫生難得不慌,繼續道,“厲總,您先别急,我知道您現在接受不了,因為您的心理年齡和生理年齡在沖撞,作為當事人難以找到一個平衡點。”
“……”
厲天阙瞪着他,手指越收越緊。
沈醫生趁着沒被勒斷氣前一口氣說道,“沒錯,您喜歡楚眠小姐,您對她有男人對女人最直接的反應,可隻有9歲記憶的您對自己這種狀态無所适從,無法像個成年男人一樣自如處理。”
“喜歡?”
厲天阙的目光僵了下,攥緊的手指也不由得一松。
“是,我不知道您這種喜歡是來自于身體的記憶,或者是求偶審美的慣性,又或者是您和楚眠小姐這些日子的相處,讓您再一次喜歡上她。”
沈醫生道,“反正,您喜歡她這一點是沒錯的,否則,您不會連那個有全部記憶的自己的醋都吃。”
“我……”
厲天阙想反駁,卻反駁不出來。
吃醋?他有吃醋?
孟墅蹲在旁邊,一直扮演着個聆聽者,視線就在厲天阙和沈醫生之間移來移去,移到最後,他明白了一件事。
哦。
不是楚眠想睡厲總,是厲總想睡楚眠。
哦。
三年前和三年後,失憶前和失憶後……毫無變化。
“厲總,您先别勒着我,我給您提供兩個解決方案吧?”沈醫生一臉谄媚地看向厲天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