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傲然背對着他自報姓名。
“……”
厲天阙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痛恨自己失去了記憶,他隻懂帝都的局勢,卻不懂這個謝傲然又是什麼來頭。
“厲天阙,謝傲然是我朋友,我離開帝都的三年,也是他助我再建天宮。”
楚眠從沙發上站起來,向厲天阙溫和解釋。
厲天阙聽她解釋臉色好了些,看着她還想問些什麼,謝傲然突然道,“楚眠,我想和你談談巅峰會的事。”
“……”
楚眠看一眼謝傲然,而後看向廳裡的時鐘,最後走到厲天阙面前,道,“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你要我走?”
厲天阙的臉都青了。
她要留下這個男人,把他給趕走?
“你需要充足的睡眠時間,有什麼問題我明天再回答你。”
楚眠笑了笑,臉色仍是白的。
話說得好聽,還不是要趕他。
呵。
從來都是說得好聽。
厲天阙瞪着她,最後冷哼一聲,“我也沒那麼多問題要問。”
說完,厲天阙臭着臉轉身就走,踩上樓梯的聲音重得跟要拆房子一樣。
“……”
楚眠看着他的身影在樓梯轉角處消失,有些無可奈何,回頭看一眼謝傲然,忍不住道,“他現在沒了将近二十年的記憶,對你沒那麼多敵視,你對他好點。”
謝傲然坐在那裡,聽到這話轉眸看她一眼,視線觸及她的傷口,歎了口氣,“你先對你自己好點吧,傷口不疼嗎?”
楚眠走過去,謝傲然伸手想拉她給她上藥。
她輕輕一避,拿起一卷醫用紗布,将紗布一頭貼在手臂内側勉強夾住,然後一圈一圈将傷口包起來,包得厚厚的。
謝傲然看着她這樣的動作,整個人像被捶了一記悶棍,郁悶至極,卻拿她毫無辦法。
楚眠固執起來,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你是活在古代麼,男女大防這麼重?”
謝傲然看她一眼道,拿出剪刀替她剪了紗布,然後又撕下一片醫用膠布遞給她。
“謝了。”
楚眠接過來自己将紗布固定好,而後笑着道,“厲天阙這人小心眼的很,現在又不像以前,難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言語間滿是甘之如饴。
謝傲然聽得不是滋味,“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