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阙挑眉,冷笑一聲,高高在上的得意。
“嫉妒?”
謝傲然重複着這兩個字,然後低低地笑起來,越笑越大聲,他鄙夷地看着厲天阙,“厲天阙,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有臉說出這樣的話,你把這一切當成理所當然,想怎樣就怎樣,你有沒有考慮過楚眠?”
楚眠自然是喜歡才這樣對他,有什麼問題。
“你知不知道楚眠回來和你重聚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謝傲然盯着他道,“你不知道我來告訴你,她是個孤兒,她沒有身份,她還是貧民窟的逃犯,她知道她一在帝都現身就會被人撕得粉身碎骨,她必須讓一無所有的自己強大起來才能回到這個龍潭虎穴,她可以慢慢來的,但她沒有。”
“……”
“這三年,她沒有一天睡覺超過四個小時!”
謝傲然看着面前的男人幾乎是低吼出來。
“……”
厲天阙唇角的弧度凝住。
“剩下的時間她訓練人手、培養勢力,她還要學習商場上的那些計謀陰術,她不是天生就是大财團的克星,這都是她自己熬出來的!”
謝傲然字字用力地道,“她連病都不敢生,因為生病就需要休息,所以她一有點頭疼腦熱就拼命吃藥壓下,把自己的身體吃得亂七八糟,一度瘦得連人形都沒有。”
“……”
厲天阙站在那裡,風吹過去拂過他的臉,刮刀子一般的疼。
“我罵過她,甚至動手打過她,我還求過她,我求她珍惜一下自己的小命,可你猜她和我說什麼?”
謝傲然看着厲天阙苦澀地問道,問完,便自行給出答案,“她說,她答應過你,會回來找你,她怕時間久了,你會認為她在撒謊。”
到現在,謝傲然都還記得那個晚上,吃了太多藥的楚眠跪在馬桶前大吐特吐,吐得幾乎昏厥。
可即使如此,她轉頭看向他的眼神還是堅定。
她頭靠在馬桶邊緣,滿頭冷汗,白着臉用最虛弱的聲音告訴他,這條路她選定了,也走定了,她一定要回帝都,且用最快的速度。
“……”
厲天阙整個人如石般僵硬。
他不知道這些,楚眠從來沒和他說過這些。
“我想,整個帝都的人都猜不到楚眠能用這麼短的時間就重新殺回來,而你,你看到了,但你毫不在意。”
謝傲然擡起手指了指厲天阙的胸膛。
這才是他最恨的地方。
他的力氣并不大,但厲天阙還是退了兩步,踩上一地的落葉,臉色變得很不好看。
“不止如此,厲大總裁,你以為你的病是什麼傷風感冒,是個醫生就能将你治好麼?”
謝傲然嘲弄地道,“不是,是楚眠一個人跑去稻城跪了幾天幾夜跪出來的,是她沒日沒夜看盡書籍熬出來,她腿上的關節病,就是這個時候落下的。”
“……”
厲天阙的瞳仁一滞,她有關節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