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知不覺間,她也是攪了仇人的局,收掉原本他們要搶的利益。
聽起來倒是暢快。
“最後一個問題。”
楚眠沒什麼要問的了,從口袋裡拿出一顆紐扣,金線纏繞的扣子。
她捏着扣子,目光清冷地看向肌肉男,“為什麼你們的衣服上都會縫一顆這樣的紐扣?”
“楚小姐真是觀察入微,連這種細節都發覺了。”
肌肉男佩服地看向她,“我們出門做事,這紐扣是必縫的,遇上特殊情況可以辨認自己人。”
所以,這顆扣子是個标記,也類似謝氏家族的圖騰,就是一個印記。
“以你知道的,跟那人最久的幾年了?”
楚眠問道。
“五年。”
肌肉男想了想道。
才五年……
……
在回去的車上,楚眠一直盯着手裡的紐扣看,旋轉着,指尖劃過上面圓潤的邊緣。
厲天阙側目凝視着她,見她想得出神,道,“行事的人年輕,而且帶人不過五年的經驗,不會是你的父母。”
二十多年前,她的身上就有一枚這樣的紐扣了。
“我知道。”
楚眠抿唇,細指收了手中的紐扣,“我現在有個很可怕的猜想。”
“什麼?”
厲天阙問她。
“厲天阙,你不覺得這人要做的事和我有些像麼?”
楚眠轉眸看向他,面色微微發白。
厲天阙已經不是剛醒來時候的他,他能用最快的時間明白她的意思,“的确很像,但你不是想讓帝都亂,隻是要打壓财團的勢力,和他要的不同,他希望的應該是财閥混戰。”
“沒錯。”
楚眠思考着,“我打壓财團是為了能讓貧民窟重建,他總不會也是抱着這樣的目的吧?”
“這當然不可能,隻能說,帝都亂起來,他便有可趁之機,譬如……”
厲天阙的眸子深深地盯着她,“重洗财閥局面,待帝都乃至整個A國經濟低迷之時,他可以帶着隐藏的權勢和财富站出來,一躍成為A國最舉足輕重的人物。”
楚眠有些意外地看向厲天阙,沒想到他現在已經能想得這麼深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
楚眠道,“但如果真是這樣,就有個很可怕的事,那個神秘的年輕人可能也隻是其中的一環,背後很可能是一整個勢力,而那勢力至少已經存在20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