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事實。
厲天阙連反駁都不想反駁。
“那場大火裡,我大女兒一家死得隻剩她和厲擎舉逃生出來,兩人無路可走之下來稻城投奔于我,沒安定多少年,厲擎舉便郁郁而終,我大女兒也自此一蹶不振。”
說起這些,陸公業的臉上是黯然的,他苦心籌劃,一敗再敗。
楚眠聽着,道,“您說經有人擔保,那戶外人才能在稻城定居,那就是您吧?”
他和她講的話也是半真半假。
“不錯,我真沒想到你能查到厲擎舉身上,查到稻城上面,以你的能力,怕是我不請你坐在這裡,你不久也要查到我這老頭子身上來。”
陸公業看她一眼說道。
四目相對。
一年邁一年輕。
師生之誼、對立之仇,皆在這一眼之間。
楚眠坐在那裡,收回視線看着面前餐桌上搖曳的燭火,終于問到自己身上來,“一次計劃不行,自然就要等下一次,三年前,我被抓,陸家又一次找準了機會。”
與其說找準她的,不如說找準厲天阙的。
厲天阙三年前權勢熏天、不可一世,若他要強保一個試圖重建貧民窟的貧民窟人,财閥亂鬥就隻在一瞬之間。
第430章
她想做什麼,都可以,我撐腰
聞言,陸公業看向她,長歎一口氣,“說實在的,三年前知道有你這麼個人的時候,我也想不到能和你有一場師徒緣份。”
他繼承外家,習得醫蠱之術,沒想到這小丫頭會找上來,跪在他的門口,一心求學。
“……”
楚眠默。
“眠眠,我知道你把我視為仇人,但我對你沒什麼殺心。”
陸公業緩緩說道。
“沒有殺心,是因為您知道我活着,重建貧民窟之心就不會死,知道我遲早還會殺回帝都,也許,我又會成為您讓A國大亂的重要一環。”
楚眠神情淡漠,直截了當地戳破這層紗。
“若全然是這個原因,我前年就将你還活着的消息公布出去了。”陸公業道。
“可您知道厲天阙發病了,發病的厲天阙無力抵抗所有聯合的财閥,形成不了一場亂鬥,最多是單方面被吞沒,這和陸家要的複仇有區别。”
楚眠道。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陸家也希望厲天阙能治愈好病,能利用上厲天阙對她的這份不管不顧。
聽到這話,陸公業皺起眉頭,“師徒一場,你非要這麼咄咄逼人?”
他對她的欣賞、疼寵并不完全虛假。
“難道老師認為我說錯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