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說,是你讓他知道我和厲天阙之間的感情糾葛,但三年前,沒幾個人知道我們的事。”
楚眠坐在那裡道,“而我被抓的事是賀盛璃捅出來的,你們在這之後才開始作妖,再想一想,賀盛璃也不是傻子,在那個緊要的關口怎麼就輕易被人利用,怎麼看,你和賀盛璃的關系似乎更近一些,你才能說服她、利用她。”
而不是他們身邊的人出賣他們。
聞言,男人握着刀叉的動作一頓,楚眠便知道自己猜中了。
“不如我給兩位表演一個節目吧?”
男人說着,将面前的牛排推開一旁,将自己手型極為好看的左手擱到桌上,修長、骨節突出,一分一毫都跟藝術品似的。
厲天阙和楚眠淡漠地看着他。
隻見他拿起一旁的餐刀在手裡轉了一圈,然後毫不猶豫地朝自己的尾指剁下去。
形狀好看的尾指頓時一分為二。
畫面殘忍恐怖。
“……”
厲天阙的目色一凜。
楚眠的呼吸一滞,定定地看着那隻尾指,手指都被切了,卻沒有任何血迹流出來。
男人坐在那裡,撥了撥自己尾指,又将一截指肉給拿下來,軟綿綿的,像面團一般,取下來,他的尾指就隻剩下一點殘缺的根部,皮肉收得十分難看,破壞了整隻手的美。
他的尾指是殘缺的,剛剛的尾指不過是捏出來的假尾指。
男人捏着被切下來的假尾指笑,笑得瘆人。
見狀,楚眠想到了一個人。
她靠近厲天阙,在他耳邊低聲道,“你同父異母的弟弟曾被人綁架,你沒救,他被人剁了手指。”
聞言,厲天阙微醺的臉上掠過一抹寒意,他緩緩擡眸,看向對面男人的猙獰頭套,開口——
“厲、天、禦。”
聽着這話,男人擡起手,将頭上的頭套取下的。
猙獰的獠牙後面,竟是一張白皙、五官分明的娃娃臉,二十左右的模樣,眉目之間滿滿都是稚嫩感,連一雙眼睛都是澄澈至極。
他單手托着臉看他們兩個,笑得露出兩顆虎牙,“二哥,楚眠姐姐,你們好聰明啊。”
明明笑得很可愛,可那種可愛卻透着說不出來的陰險。
“……”
楚眠沉默地看着他。
他和厲天阙的手很像,面容卻并不相像。
厲天阙對這個弟弟的記憶還是知道有這麼個人,卻從未見過,更沒有任何印象,連綁架這一段他都不記得。
“身為厲家的四少爺,你投靠陸家?”
要不是一步步發展到這,楚眠還真猜不出一直在帝都對付他們的會是厲天阙的弟弟。
“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