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恢複記憶我也不大清楚,畢竟是楚眠小姐替您治的,可能把你身體裡那隻金蜂放出來就恢複記憶了,但這樣一來,這病不是白治了麼?”
……
“那個我,也是讓你這樣護着?”
“沒有,都是你在護着我。”
……
某些記憶在火光中翻湧。
厲天阙低頭看着圍在自己身邊不走的金蜂,又擡眸看向楚眠,薄唇淡淡勾起,笑了,“還以為,我遲早能比他做得好,原來,不行。”
“……”
楚眠被他笑得心慌,她緊張地看着他。
他在說什麼?
厲天阙低眸,視線落在地上的一把匕首上,他伸手拿起來。
楚眠忽然明白過來他要什麼,恐懼地睜大眼,不顧疼痛地抓住他的袖子,“不行,不行,厲天阙,不行……”
她的聲音在顫抖。
厲天阙半跪在地上,襯衫上染着血。
他深深地看着她,拿下她的手,又擡手撫了撫她的臉,目光寵溺,“沒事,楚眠,真的。”
“不可以。”
楚眠的眼眶濕了,想去奪匕首,手在半空中晃了下又無力垂下來,她不住搖頭,“求你,不要……”
她從來沒見過别人種蠱還把蠱拿出來的,她根本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樣的後遺症,是不是會再瘋一次,她也不知道。
她更不知道再養出一對金蜂要多久,下一次這樣的治療還有沒有用。
她賭不起也不想再賭了。
厲天阙卻隻是撫着她的臉笑,他看她嘴唇顫抖,靠過去在她臉上淺吻,薄唇停在她的耳邊,嗓音喑啞,“這世上,最護你的必須是我,我做不到,就讓那個能做到的我來做。”
“……”
“我能為你瘋一次,就能為你瘋第二次。”
沒什麼大不了。
他的姿态随意得一如當年,他以為她下了毒,他眼都不眨地喝下。
“不要、不要……”
楚眠隻剩下搖頭的力氣,她哀求地看着他。
可厲天阙的手還是從她臉上滑下來,金蜂在他的左臂旁盤旋不走,兩隻金蜂的感應越來越強烈,厲天阙手臂上的鼓起也越來越厲害。
烈火讓整個稻城的溫度變高,變成了一座火山。
楚眠驚恐地看着厲天阙揚起匕首。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