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眠看着他,身體不大能動彈,其實她還有很多話問他,但她現在得關注天宮的情況。
于是她再次問道,“我的人到底傷亡如何?我想去看看大家。”
她是天宮的主人,她必須得做好善後工作。
聞言,厲天阙的眼中掠過一抹暗色,低眸看向她,“什麼叫你的人,你的人不是隻有我麼?”
“……”
楚眠無奈地看着他,“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别的意思也不行。”
厲天阙道。
“厲天阙……”楚眠更無奈了。
“知道我現在上不了你的床,就别用這種小貓的聲音招惹我。”厲天阙幹咽了下,眼底刻着欲求不滿。
“……”
什麼小貓的聲音。
她就是受了傷,說話虛弱而已。
楚眠想再問稻城的事,一股強大的困意襲來,她的眼皮難以招架地往下墜。
才醒過來,怎麼就又困了。
好困……
楚眠想強行睜開眼,但眼皮越來越重,腦袋裡越來越空白,最終還是睡了過去。
至此,一袋藥水剛剛挂完。
厲天阙看向她,見她睡着眼中沒有任何的意外,他站起身,拿起新一袋藥水換上。
孟墅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厲天阙換藥水的畫面,恭敬地低了低頭,“厲總。”
當日,厲天阙感覺稻城出事後,已經通知過他,但帝都離稻城實在太遠,等他帶人趕到之時,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楚眠受傷嚴重,不宜颠簸,就在這離稻城最近的一家醫院療傷。
但醫療團隊是孟墅和沈醫生親自帶過來的,設備也全部空運過來。
“嗯。”
厲天阙冷漠地應了一聲,取下空的藥水袋,上面貼着标簽注明,裡邊加入了催眠的藥物。
他将空藥水袋扔到一旁,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面色陰沉,不太好看。
孟墅自然知道這份不好看不是沖他,遠在帝都的他得到通知的時候怕個以防萬一,便叫上沈醫生,帶上大量高端的醫療設備,連血袋都急拿了一批趕送過來。
等他們趕到時,正是楚眠在搶救的時候。
楚眠身上多處中刀,失血過多。
當時厲天阙站在那裡看着急救室的燈,衣褲上到處濺着血,手上也全是,站得一動不動,背影如一座血染的雕塑。
他走過去,才發現厲天阙面若死灰,手指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