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阙淡漠地道。
“……”
孟墅内心嘔血,倒也不必如此紮心。
想了想,他又道,“厲總能恢複記憶是再好不過的事,等回去就可以正式接管财團了。”
他終于可以卸下這沉甸甸的擔子,他要去喝酒,他要去找夜生活!
“……”
厲天阙坐在那裡,聽到這話沒什麼反應,隻看着床上的人。
孟墅站在那裡,忍不住又關注起眼前的厲天阙,有記憶的厲總和沒記憶的厲總還是挺有差别的,這氣勢就截然不同……
“沒什麼事還不下去?”
厲天阙反感地睨向他,還愣着幹什麼。
“哦,是。”
孟墅應道,“厲總,您不休息總得吃點什麼吧,我剛買了兩袋零食……”
厲天阙轉眸,目光淩厲地掃向他。
孟墅被掃得七魄少了三魂,“厲總,我多嘴問一句,您現在恢複了記憶,還有這兩個月的記憶麼?”
吃吃果凍、吃吃酸奶是吧,這陪護也就沒那麼無聊了。
“沒有。”
厲天阙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完全沒有?”
孟墅愕然,這怎麼不是少十幾年記憶就是少兩個月記憶。
厲天阙擰眉,狹長的眼中掠過一抹戾氣,“孟墅,你是不是做老大做習慣了,對我都敢質疑了?”
孟墅面色一白,“不是,厲總,我就是随便一說,我先下去了,有什麼吩咐您随時叫我。”
說完,孟墅再不敢停留,忙退出病房。
門被關上。
病房裡隻剩下兩人。
厲天阙坐在病床前,看着床上的人,用視線貪婪地描摩着她的面容,良久,他的身體緩緩低下來,額頭靠在楚眠的手臂上,她身上的溫度隔着袖子傳到他的皮膚,這才讓他感覺到幾分真實。
三年了。
她終于回到他身邊了。
……
楚眠察覺出不對勁。
每次剛醒來沒多久,她就又沉沉睡去,困意讓她擋都擋不住。
睡得太久,睡得她都不知道過去幾天,對時間的概念模糊到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