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困難總統府會竭力相幫……”
管家站在那裡道,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聽門外的人揚聲喊道,“楚小姐到。”
聲音透過音響傳遍殡儀館每個角落。
不論門内門外,所有人都擡眸望去,就見外面的空曠地上,一群人列隊整齊地站着,看着都很年輕,個個面色沉重。
為首的是一個身形纖細高挑的女人,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鏡看不太清真容,隻見墨鏡下的臉格外蒼白,唇抿着沒有任何起伏,脖子上還綁着一塊紗布,黑色襯衫、長褲配上同色的大衣,一身暗沉,胸口佩戴着一枚白花。
正是楚眠。
樊冰冰和葉成兩人站在她的身後兩側,後面都是天宮這一次活下來的。
這樣一群人站着不可謂不顯眼。
整個殡儀館肅然至極。
樊冰冰有些擔憂地看向前面的人,不說楚眠受傷嚴重,根本不适合這個時候站着走動,就說她那招眼的身份,也不适合就這樣曝在光天化日之下。
可是,楚眠堅持,她們隻有聽從。
樓上,厲天阙聽着這一聲“楚小姐到”,人便站到窗前,咬着煙低眸望去,盯着那個為首的人。
煙在嘴裡咬得稀爛。
聽着喊話的人話落,楚眠擡起腿,一步一步沉穩地走向正廳,踏進去。
身後衆人跟着。
一進去,八副棺材占據了整個廳,齊刷刷排在一起,視覺效果過于震撼。
葉成一下子握緊了拳頭,樊冰冰努力深吸着氣,不讓自己失态。
“一鞠躬——”
楚眠俯下身,彎腰。
衆人跟着低身。
“二鞠躬——”
楚眠再低首,身上的傷口繃開,痛意嘶吼着遊走全身。
“三鞠躬——”
衆人再次低頭。
家屬中,有人認出了楚眠,認出這個帶走自己孩子的女人,激動地沖上來在她的身上哭着拍打,卻也沒有說别的,隻不停地哭……
樊冰冰和葉成站得直直的,誰也沒動。
楚眠早交代過,不準他們攔。
楚眠就這麼站着,一動不動,看着面前的八副棺材,任由那家屬拍打自己,沒有顔色的唇張了張,“抱歉。”
她帶走了他們的孩子,卻沒有安全地帶回來。
一旁站着的悼念人中陸續有認出幾張面孔的,激動地道,“是他們吧?我記得那個高個子,當時他為救我媽還挨了一刀。”
衆人這才發現,這群人的身上似乎都帶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