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着再次竊竊私語。
這話怎麼說的,明明死了一個兒子,還有一個厲天阙,卻說無子送終,這火藥味……
“……”
厲擎蒼強撐着站在那裡,一雙眼死死地瞪着孟墅,并不比棺材裡的厲天禦好看。
“走吧。”
孟墅發話,帶人離開。
……
遙遠的醫院食堂裡,楚眠坐在那裡用筷子緩慢地夾着菜吃。
想着厲天阙送厲擎蒼的這一份大禮,楚眠有些感慨,“厲擎蒼對厲天禦應該是抱有期望的,現下,他怕是恨不得拆你的骨、噬你的血。”
畢竟,在厲擎蒼的角度來說,厲天禦是唯一一個正常的親血脈。
突然間,這個被賦予期望的兒子讓另一個憎惡的兒子就這麼血淋淋地送到自己面前,不炸才奇怪。
“我和他早就是不死不休的關系了。”
厲天阙冷笑一聲。
厲擎蒼越恨他,他反而越暢快,這才叫折磨。
“如果真有那樣一天,我來動手。”楚眠淡淡地道。
“這麼愛我啊,愛得非要替我守着母親的遺囑。”厲天阙擡眸看她笑了笑。
“嗯。”
楚眠沒有否認,沒有多餘的話,自然地應了。
“……”
厲天阙卻是怔了下,定定地看着她,這女人,現在順得他都不适應了。
“其實,我有個問題想問你。”楚眠擱下筷子,有些猶豫地看向他,她不确定他是不是想提這些。
“什麼?”
厲天阙睨她。
“你當年……真的對厲天禦見死不救?”楚眠輕聲問道。
聞言,厲天阙的眸色沉了沉,跟着擱下筷子,薄唇勾起一抹邪氣,“這不是我一貫的做事風格?”
心狠手辣,惡事做盡。
見死不救的确是他的風格。
但,她還是疑問,其實在當年,他恨的隻是厲擎蒼,對厲天禦和賀盛璃都是持一種放任的态度,這樣一想,見死不救可能,救,也不是沒有可能。
厲天阙笑,眸子勾人地睨着她,“阿眠,你不對勁。”
“什麼?”
楚眠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