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自以為是,認為就算我加上厲天阙也不足以和所有的财閥抗争,所以他們今天才會站在一起,可當他們發現自己想錯的時候,還會那麼齊心麼?”
楚眠平靜地說道,“人總是要在認識到錯誤的時候,才會修改成正确答案,不是麼?”
“那什麼時候才是認識到錯誤的時候?”
唐瑾辰問道。
“也許就是現在。”楚眠道,手指又被厲天阙把玩起來。
“你是指你自己旗下的公司和那些财團都沾上了往來,你手上能控制一部分他們的利益?”
唐瑾辰道,“以我對這些人的了解,臉面他們要,這些小利益他們也要,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幹掉你和天阙,把兩個首腦做掉,剩下再強也是一盤散沙。”
話音剛落,敲門聲響起,守在門口的樊冰冰上前開門,一個穿着制服的女人端着茶水走進來。
“總統,厲總,楚總。”
女人朝他們恭敬地點了點頭,屈下一膝低下身,将杯子擱到茶幾上,端起茶壺倒水,一杯一杯遞到三人面前。
“謝謝。”
楚眠接過茶杯放到唇邊。
“不客氣。”
女人低頭擺正茶壺。
唐瑾辰端起茶杯正要喝,就聽“砰”的一聲,楚眠将唇邊的茶杯砸了,那穿着制服的女人警覺過來,下意識就去摸自己大腿上的槍。
楚眠坐在那裡,一臉冷漠地打掉她的手,手掌柔軟如風,掠過她的後頸,一手刀劈下。
那女人吃痛地叫出聲來。
楚眠毫不留情地抓着她的頭發就将她整顆腦袋按在茶幾上,擡眸冷靜地看向唐瑾辰,繼續剛才的話題,“總統說的都對,但是,也要看他們能不能做掉我和厲天阙。”
“……”
唐瑾辰看看楚眠利落的身手,再看看流了滿茶幾的茶水,又看看自己手中都不知道加過什麼料的茶杯,默默将茶杯放回去。
厲天阙坐在一旁,靠着舒适的沙發背,跷着一腿,看着楚眠這一手擰眉,“小心手臂上的傷再繃開。”
“所以我沒動這隻手。”
楚眠擡了擡自己老是傷不好的那隻手。
“真乖。”
厲天阙擡手揉了揉她的發心,眼裡有贊賞、寵溺。
“……”
唐瑾辰坐在那裡看得無語了,他懷疑厲天阙看到的不是楚眠把一個女人的頭按茶幾上,而是楚眠把一隻兔子抱在懷裡,漫天飄着粉紅泡泡的畫面。
不然,他是怎麼在這種情況下做到含情脈脈的?
那被按住的女人掙紮起來,掙紮得五官都開始猙獰,手不斷去摸自己的大腿。
孟墅站在後面,看了一眼,上前将女人腿上綁着的手槍卸下來,交給厲天阙。
厲天阙看着手中的槍,轉了兩轉,慵懶地問道,“誰派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