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守着的民衆見狀吓得魂不附體,轉頭就跑。
媒體人們卻有些舍不得,扛起攝影機就急急抓拍攝路。
鏡頭中,大量人倉皇跑出來,其中有警衛、有保镖、也有衣料高級卻狼狽的大人物們……
忽然,有兩張臉進入攝影師的鏡頭。
一個颀長高大的男人護着懷中的女人從大樓裡跑出來,在一群狼狽不堪逃命的人中顯得尤其異樣。
一個英俊淩厲,一個漂亮清純,臉上卻都沒有驚慌的神色。
男人的西裝穿在懷中人的身上。
女人在他的庇護下也乖巧地低下頭,由着他護自己跑出來。
一刹那間,好像連槍聲和悲涼的燈光都成為兩人的陪襯,畫面竟美好得有些不可思議。
……
此時已經是半夜,大樓外面的空地上溫度尤其得冷。
“好了好了,這邊可以了。”
楚眠停下來,身上的男式西裝被夜風吹得浮動。
她擡眸看向眼前的男人,隻見厲天阙有些氣喘地站在她面前,收起槍,伸手給她打理頭上的亂發,明明他自己頭發還亂着。
她盯着他深邃的眉眼,忍不住道,“厲天阙,剛剛在跑的時候,我想到了一句很酸的話。”
“什麼?”
厲天阙看她。
“厲天阙,認識你,好像是我最幸運的一件事。”
她盯着他道。
貧民窟的人等着她做點大事出來,巅峰會的人等着她出來領頭,天宮的人等着她發下吩咐,隻有呆在他身邊,她什麼都不用做,什麼都不用管。
厲天阙替她撥動亂發的動作一頓,凝眸睨她帶着笑意卻泛紅的眼眶,沉默很久。
幾秒之後——
“狗東西,好像這兩個字是不是用得過分了?”
他的臉上沒有感動,隻有不悅,濃濃的不悅。
還好像。
找打。
厲天阙狠狠睨她一眼,擡手用力在她頭上揉了一把,把她的頭發揉得更亂。
涼風吹過來,一抹針刺般的銳痛刺進他的腦袋,他擰眉,擡手按向頭。
“你怎麼了?”
楚眠擔憂地看他。
厲天阙搖了下頭,“可能是跑得急了,頭有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