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直接去餐廳,而是找了一個最近的浴室,在裡邊洗了把臉,鏡中的她臉色慘白,水霧濕了發,一雙眼睛紅得像是滴過血一般。
楚眠看着自己這副德行,忍不住拍拍臉頰,拿出包裡的化妝品簡單化了個妝,添些氣色。
弄完這些,楚眠才深吸一口氣,往樓下走去。
厲天阙已經在餐廳裡等着,他一派邪氣地坐在餐桌前,一手握着手機打電話,一手将筷子轉得飛起。
“明天這個時候我要看到這塊地的文件擺在我的辦公桌上。”
厲天阙冷冷地對着手機那端的人發話,見楚眠走進來,他的目光在她臉上流連一番,眉頭擰起來,聲音更冷,“搞不定你明天就不用來财團了。”
說完,厲天阙直接挂掉電話,不悅地睨向她,“眼睛怎麼紅了?哭了?誰給你出難題,那幫财閥還是天宮的人沒本事?”
“……”
明明化了妝,卻隻看到她紅了眼。
楚眠笑着走過去,道,“剛剛在陽台上吹了會風,吹得眼睛有點痛。”
“真是這樣?”
厲天阙半信半疑。
“我騙你幹什麼,我現在好歹也是天宮的總裁,背後又有你撐腰,有多少人敢給我出難題?”楚眠聳了聳肩,在他對面坐下來。
“撐腰,你在暗示我什麼?”
厲天阙聽着忽地按下手中的筷子,一張俊龐隔着餐桌靠近她,眼神直勾勾的,“還化了妝,你果然在暗示。”
“……”
他還真是随時随地能精蟲上腦。
楚眠無語地瞪他,“吃飯。”
桌上已經擺上滿滿一桌的美味佳肴。
厲天阙夾起一塊排骨就放進她的碗裡,“那你吃飽點,省得晚上沒力氣。”
“……”
楚眠都不知道該不該吃下這塊排骨了,她夾着咬上一口,不錯的味覺,隻是少了點什麼。
她看向厲天阙,“忽然有點想荷媽了。”
以前呆在老薔園的時候,人員很簡單,就是她和厲天阙,還有操持家務的荷媽,荷媽做的飯菜很有家的味道。
厲天阙又給她夾菜,“你怎麼沒把她帶在身邊?”
就是知道她喜歡荷媽,三年前他才把人送過去,結果這一次她回到帝都,也沒見她身邊有荷媽。
“荷媽在南邊呆得挺好的,何必跑來跑去。”
楚眠咬了一口排骨說道,“小海豚也長大不少,一天天很活躍。”
厲天阙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哦,那隻土狗,還沒扔?”
“……”
人家哪裡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