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眠站在一旁有些愕然,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回答。
她轉眸看向厲天阙,顯然,他也沒想到,他瞪着保镖,眼中有片刻的凝滞,連帶着臉上的狠意都開始凝固。
蓦地,厲天阙一把松開保镖,轉身就往裡邊走。
保镖從地上站起來,惶恐地看向楚眠,“小姐,小姐,我不是故意打擾厲總的,我……”
“怎麼樣,還吃得消麼?”
楚眠淡淡地打斷他的話。
保镖擡手摸了摸臉,“這點傷沒事,不過小姐,厲總不會開除我吧?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麼高工資……”
“去治傷吧。”
楚眠道,轉身離開,想了想,她又停下,回眸看向保镖,“你一開始就知道她的病情麼?”
保镖一臉納悶地看着她,不明白她沒頭沒尾地問這個做什麼,但還是點了下頭。
“既然一開始就知道,為什麼還放任自己愛上她,既然愛上了,為什麼還要顧慮那麼多?”
楚眠看他的眼神冷了一些,“不要把自己說得多無辜多無奈,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
說完,楚眠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
保镖莫名地站在原地。
楚眠走進大樓,一進去就看到厲天阙站在酒櫃前,嘴裡咬着一根煙,順手抄起一盒火柴,單手點火,沒有點燃。
他低下頭,再一次劃燃火柴,用雙手攏着火去點煙。
可那一縷火就像是在同他作對似的,怎麼點都點不燃那一點煙絲。
“啪——”
厲天阙發狠地将火柴砸在地上,一腳踹向酒櫃,櫃子裡的酒跟着晃動起來,差點全部倒出。
楚眠站在那裡看着他。
厲天阙能感覺到她的目光,他别過臉去,背對着她,還想再踹,卻無法再在她面前做出來。
瘋狂的躁意流蹿在他全身,逼得他想殺人。
她的目光如影随形。
他将嘴裡死死咬着的煙取下砸掉,冷聲低吼出來,“别看我,去吃你的飯。”
“我和他不一樣。”
楚眠站在顔色昏黃的燈下,一字一字說道。
門外的夜色,濃郁非常。
“我知道。”
厲天阙道。
“你知道的話就不會這麼難受。”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