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呢?
矛盾呢?
歇斯底裡呢?
男人果然就是口是心非的東西。
楚眠這麼想着,嘴角卻不自覺地彎起,笑着問道,“這麼好看?”
“嗯,看看那些個廢物有沒有把字給印錯了。”厲天阙态度十分嚴謹,又将結婚證翻開看了一遍。
結婚證取下來也就一頁的紙,别說印錯字,少印朵花瓣估計他也看出來了。
楚眠在夜色下開着車,連這一路的燈光她都覺得格外順眼,她邊開車邊道,“我還以為我這麼逼你,你會生氣呢。”
結果,注冊全過程還挺老實。
“生氣?”
厲天阙聞言擡眸看她一眼,這才想起來按照正常流程他應該惱怒的,他朝她靠過去,眯起眼盯着她冷冷地道,“上一次拿槍指着我的,現在都火化完了。”
“……”
楚眠默。
“不過你就算了,誰讓你是我女人,自己女人當然得自己慣着。”
厲天阙秒變臉,拿着結婚證得意洋洋地坐回去,“哎,老子攔過了,你還要往火坑裡跳,那是你咎由自取,将來老了孤獨可别怪我。”
她上趕着要和他在一起,他有什麼辦法,誰讓他魅力大。
聽聽,這講的是人話?
得了便宜還賣乖。
楚眠有些受不了,她現在開始懷疑,他鬧這一出大陣仗就是為了逼她早點和他注冊。
她平穩地開着車,轉頭看形容極其嚣張的某人一眼,淡淡地道,“也不至于就孤獨吧,我有錢,能保養,老了也是個美老太太,再不濟還能包養個小奶狗,就按你失憶時那樣的找。”
聽到這話,厲天阙拿着結婚證的手一僵,唇角的笑容頓時消失,擡眸陰沉沉地睨向她,“你認真的?”
“再說吧,你也不一定死得早,這精神病活到老的又不是沒有。”
楚眠避重就輕地道。
“……”
厲天阙看着她,一雙眼暗沉下來,“阿眠。”
“嗯?”
楚眠應了聲。
厲天阙慢慢擡起手,按在她的後頸,似握非握,透着一股暧昧,又透着一股危險,“要是我七十以後才死,你也搞個安樂死吧,我們一起走。”
他這麼說道,反正七十以後也走不動什麼道了。
“為什麼?”
楚眠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