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線,很爽快地自報家門。
楚眠愣了下,她是真的沒想過會是這樣一個人打自己的電話,她抿了抿唇,問道,“你怎麼知道忘生果和枯木雪?”
“醫蠱門的傳承曆史久到無從考究,傳下來什麼沒見過。”
陸雲堂在電話裡道,“你大概不知道,醫蠱門有一本絕書,上面記錄了忘生果與枯木雪究竟是何物,還有一個月時間,說不定厲天阙還有救。”
楚眠聽得呼吸一滞,醫蠱門有絕書?
陸公業沒有告訴過她。
但既然提到忘生果和枯木雪,說明陸家真的知道這兩樣東西,她用力地握緊手機,“陸先生要和我交易是嗎?”
天上沒有掉下來的餡餅。
“父親常說楚小姐冰雪聰明,那相信你該知道,厲天阙一死,對陸家有利無害。”
陸雲堂直白地道。
“……”
楚眠明白他的意思,厲天阙這人夠年輕、夠狠辣,在很多人的眼裡,他就是個玩弄權力、經濟的瘋子,他把一切當成一場遊戲,卻又不按規則來玩,就像他可以成為财閥之首,又敢跟她挑破階級,重建貧民窟。
讓這樣一個人活着,就算陸家有日大業成功,他也是個定時炸彈。
不如徹底消失幹淨。
正因為這樣,楚眠才奇怪陸家怎麼會主動向她透露這兩種傳聞之物?
陸雲堂見她沉默,沉聲道,“楚小姐,要不是不得已我還真不想同你打這通電話。”
不得已?
算計?還是真的不得已?
楚眠站在那裡,用最快的速度分辨是後者,畢竟要算計的話應該早聯系上她,而不是她聯系陸公業之後再來這一通電話。
那又是什麼不得已?
“為什麼不是老師給我打電話,他怎麼了?”
楚眠幾乎是立刻敏感地察覺到不對勁。
一瞬間,她想了很多的可能性,心情莫名複雜,陸公業對她到底是利用占多,還是……
“陸家的事我就不過多透露給楚小姐了。”
陸雲堂在那邊道,“我可以把絕書給楚小姐,但前提是楚小姐你必須一個人獨自到D國來拿,而且必須是近日,不能告訴任何人。”
“我馬上要去風島。”
楚眠道。
“所以,楚小姐得做個選擇了。”
陸雲堂說道,語氣沉着。
楚眠站在華麗的房間裡,握着手機的手一僵。
她這一次去風島是要說服所有人前事不計,重建後太平過日子,讓财閥們安心,她也就能順利迎衆人離島,這事,隻有她去才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