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問我,有沒有可能一個人身體好好的,但卻在一兩個月内急速衰竭而死。”
沈醫生冒着冷汗說出來。
厲天阙的臉上終于有了表情,一抹疑惑停在他的眼底,“她問你這個?”
她的身體……
不可能,之前她在稻城養傷,她的身體情況他再清楚不過,好好的怎麼會突然衰竭。
厲天阙松開手,站起來從孟墅取過那疊調查報告,繼續往後翻看。
“……”
沈醫生死裡逃生,躺在那裡大口大口喘着氣。
他們這群手下真是成也楚眠,死也楚眠,有楚眠日子好過很多,沒楚眠在……他們就完了。
葉成站在那裡,厲天阙忽然擡眸冷冷地睨他一眼。
“……”
葉成知道應該是看到自己寫的東西了,但這一眼還是冷得徹骨,和那時跟他們在稻城并肩的眼神完全不一樣了。
現在的厲天阙,高高在上、氣息淩人,一如從前。
“……”
厲天阙低眸看着手中的報告。
如果那晚你知道結局,你還會進稻城麼?
她問葉成這個。
她這兩天好像特别喜歡問問題,什麼火車軌道題,她問得那麼認真。
厲天阙抿唇,繼續往後翻,待到方管家和傭人寫的内容時,他猛地斜眼淩厲地看過去。
方管家驚得直接跪到地上,急忙交代道,“少爺,我看您對少奶奶那麼寵愛,就想着少奶奶要看看蘇夫人留下的遺物也沒什麼,這……這跟少奶奶的失蹤沒關系吧?”
“……”
合着一個個都敢瞞着他。
好。
很好。
厲天阙将手中的報告狠狠砸到地上,眼中的戾意噴發出來。
他的縱容,倒成給他自己鑄籠了!
方管家吓得肩膀瑟縮,後面的傭人也都跪到地上,想求饒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孟墅手機震動起來,他接起來,唐瑾辰郁悶的聲音從裡邊傳出來——
“孟墅,天阙這是怎麼了,突然無端封掉帝都所有的外出交通渠道,現在網上一片質疑聲,他這是要幹什麼?總得給大衆一個原因吧,不然我總統府的網頁上又要被噴了。”
厲家的大廳很大,大得吓人,可這一會兒,衆人都摒着呼吸,都不敢大口喘氣,因此唐瑾辰的這一聲反而清晰地傳出來。
孟墅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擡頭看向厲天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