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楚眠那水平,真要走怎麼可能還會留下什麼蛛絲馬迹。
他們找了也是白找。
“不用找了,出去。”
厲天阙忽然道。
“……”
三人一震,擡頭看向坐在書桌前的男人,默默站起來,低了低頭連話都不敢說就退了出去。
書房的門被關上,留下一屋子的煙霧缭繞。
厲天阙就這麼坐着,身體往後靠,眸子定定地看着桌面上的搖擺天平,忽地低笑一聲,笑意未進眼中。
她還真是……
什麼都敢做啊。
抉擇,一定很難吧?
他笑着從書桌前站起來,猛地抓起天平就朝前面狠狠砸下去,“誰他媽要你做抉擇了!”
天平被砸得四分五裂。
男人的臉上哪裡還有笑意,隻剩下嗜血陰戾,眸子死死瞪着地面,呼吸愈發沉重起來。
“阿眠,你想我聽你的?”
“……”
“做夢!”
厲天阙雙手按在桌面上,被絲帶纏繞的手指一點點蜷緊,深色的眼底漸漸透露出一股歇斯底裡的瘋狂來。
……
楚眠遠在D國,一路都奔波在路上。
陸雲堂既想讓她接近陸家,又想試探她,于是一路都是陸續給地址,不直接給出最終地址。
楚眠沒有急迫,順着他的地址一站一站地前進,跨了D國的兩個大洲區,第三天的早上才抵達一個叫克斯洲的地方。
大概是試探得夠了,認定她不會亂來,陸雲堂終于給出最終的地址。
這一次,得到一個地址後,楚眠沒再慢悠悠前行,而是直沖雪中山路,不管是怎麼艱難地形直行而前。
就這樣,她比約定時間早到三個小時。
龐大的迷彩色大型房車連路颠簸,已經被泥點子濺得不成樣子,此刻停在陡峭艱險的盤山雪路上。
這條路沒怎麼經過人工開發,較窄,房車堪堪停着。
有雪滑落,車子看着仿佛也要掉下山一般。
這是個好地方,就算周圍是陸家的地盤,有無數隻眼睛,也不會輕易看到這上面來。
楚眠提着一個箱子從車上下來,走向前面的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