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開房車的門,從車上下來,陸景慧正蹲在雪地上,用自己被綁緊的手不怎麼方便地堆着雪,見她出來,立刻沖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景然,快來堆雪人!”
“大姑姑,你認錯人了。”
陸寒冷着臉看向陸景慧。
“哼,她就是景然!”
陸景慧朝三人瞪過去一眼,很是不滿。
楚眠朝着陸家三兄妹走過去,随手将陸晴拉過來,十八歲的女孩被她這動作弄得臉色一白,陸寒和陸風兩個哥哥更是緊張地看向楚眠——
“你要幹什麼?陸晴還小,有什麼你沖我們來!”
“問你們幾個問題。”
楚眠站在那裡,将陸晴拉在身邊,手攬着她的肩膀,隻要一伸手就能結果這女孩的命,威脅的意思很明顯。
陸晴雙手被反綁在身後,毫無還擊之力,人幾乎完全靠在楚眠的懷裡。
心驚之餘,陸晴又覺得這姐姐身上還挺好聞的……
但她還算清醒,“陸寒哥,陸風哥,别管我,她肯定要問陸家的機密,打死也不能說!”
不得不說,陸公業将陸家打理得很團結。
楚眠觀察着他們的臉色,知道不能一下子問核心,于是回頭看一眼正在玩雪的陸景慧,問道,“她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三兄妹都怔了怔,沒想到楚眠是問這個。
楚眠用力摟了摟陸晴,陸寒蹙眉,道,“大姑姑這樣已經很多年了,你是不是懷疑她裝瘋騙你?她不是,她就是這樣時而認得人,時而認不得人,我說了,我是陸寒,你抓我最有用,别拖這麼多人。”
“因為當年輸給了蘇錦怡?”
楚眠問。
“……”
三兄妹沉默,都有些不願說的模樣。
楚眠勒緊懷中的陸晴,陸晴眨巴着眼,越來越好聞了是怎麼回事?
但她來不及說,陸風就急道,“我們也是偷聽到的一星半點,聽說當年大姑姑身為陸家長女,為了陸家大業嫁給厲家四爺厲擎舉,後來,在厲家輸局之後,那姓厲的知道自己一直在被大姑姑利用便再沒對她好臉過,很恨大姑姑。”
“說下去。”
楚眠道。
“那姓厲的病了也不願用藥,還在大姑姑陪護幾天未眠、扛不住睡意小憩的時候,拔掉輸液的針,一點點割開手腕自殺了,整個過程一點聲都沒發出,找死的意志力堪稱頑強。”
陸風咬了咬牙一口氣說出來,“據說大姑姑當時太困了,等她醒的時候姓厲的血淌了一床,人已經去了,從那以後,大姑姑就……這樣了。”
楚眠怔了怔,她沒想到裡邊還有這樣一個故事。
原來,厲擎舉是自殺的。
她蹙眉,“那怎麼沒給她治?”
陸公業雖然不習精神方面的醫蠱,但要是在意這個女兒,怎麼也會專研一下給予治療,這個病可比瘋子血好治多了。
陸晴靠在她懷裡,弱弱地道,“聽說是小姑姑不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