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陸家那些人也不是個個穿着雪地服,顯然裝備不夠。
“……”
厲天阙聽得恨不得一腳踹過去,臉色越發臭,蓦地,他想到一事,道,“楚眠的那部房車呢?她車上說不定會有。”
這女人連越野房車都備上了,不可能不備這些。
小路被清出來的時候,保镖正好從楚眠的房車上找到雪地服、山地靴這些東西。
“厲總,找到了,不過隻有兩套,一套男裝一套女裝。”
保镖氣喘籲籲地跑到厲天阙面前,“不過這些裝備看着一般,像是随車附贈。”
談不上質量有多好。
“有就行了。”
厲天阙脫下大衣,拿過其中的男式雪地服展開套到身上。
見狀,保镖震驚地看向他,“厲總,您這是做什麼,難道您要親自進山找人?這深山裡地勢複雜、危險重重,您又不熟,不如還是讓陸家去……”
“閉嘴。”
厲天阙将拉鍊封上,冷着臉道。
讓陸家的人進山不過是多一重保險。
他的人,他自己帶出來!
他睨向一旁的保镖,那保镖正在處理摩托車,再三發動還是發動不起來,無法正常使用。
見狀,厲天阙再懶得廢一句話,抓起手下整理好的背包甩上肩膀,毅然踩進雪地裡。
……
楚眠醒來的時候人躺在寂靜的雪地裡。
她緩緩睜開眼,就看到漫天的大雪落下來,架勢狂烈,仿佛要埋了她一般。
楚眠整個人凍得麻木,已經沒什麼特别溫度感知,意識漸漸複蘇,她以為那裡可以走,沒想到路面根本不平,她從一處坡上摔了下來,撞到石頭昏了過去。
“……”
楚眠呼出一口白氣,咬緊牙關撐着地面坐起來,身上積的雪紛紛落下。
深山到處被雪覆着,路況不明,方向不明。
天空沒有之前那麼亮。
她是已經在這深山裡從早上跑到黃昏了麼?
楚眠分辨不清時間,拿出手機,不知道是沒電了還是天氣過冷,手機自動關機了,打開不了。
她隻能将手機重新放回口袋裡,雙手按在地上,一點點支撐着自己從地上站起來,雙腳踩在雪地裡,痛如刀割。
又餓又痛。
楚眠站在白茫茫的雪地裡,一直看着雪的顔色眼睛都在發痛。
她四下望着,有了剛到風島時的絕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