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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在地上覆了濃濃的一層白。
陸家人在醫院外候了整整一夜,個個凍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病房裡,厲天阙嘗到楚眠主動親下來的甜頭,膩着她親個沒完沒了。
翌日早上,準備出發前,兩人還親了一通。
楚眠對接吻這件事開始麻木,麻到自己的舌頭都不像自己的舌頭了,厲天阙卻是樂此不疲,心情大好。
楚眠扶着他慢慢從病床上坐起來,問道,“怎麼樣?”
“沒什麼感覺。”
厲天阙一臉無所謂。
“你這半邊肩膀到手臂都别用力,否則就要給你換個綁法固定了,知道麼?”
楚眠一邊叮囑一邊蹲下來,拿鞋給他穿。
“嗯。”
厲天阙坐在床上,低頭看她頭頂的發旋,看她為自己服務,連托起他腳放進鞋裡的動作都是小心翼翼。
“好了。”
楚眠替他穿好鞋,一擡頭就撞進他含着笑意的眸中,“笑什麼?”
厲天阙伸手擡起她小巧的下巴,薄唇凝着一抹弧度,“你說我當初怎麼就一眼發現你了?”
“我怎麼知道。”
都三年前的事了。
“你當時肯定勾引我了。”
厲天阙做出結論。
“我那時都不知道你去風島幹什麼,怎麼可能勾引你?”楚眠拿開他的手站起來,況且,她也不知道什麼叫勾引,
“你當時看我了。”
“我發誓,我沒看。”
她那會怕被爆頭,減低自己存在感還來不及。
“那你就是故意坐在那棵樹下的。”
他還記得她當時坐在那棵樹下,身上穿着發白的衣服,瘦弱不堪,滿身狼狽,背卻是挺直的,讓人看了一眼就忽視不過去。
“我沒有。”
“那你就是用别的招數勾引我,反正你就是招我了。”
“……”
救命。
楚眠看他,“請問厲總,就算是我故意勾引你,那又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