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眼底看到了自己。
他的眸光燙人。
“阿眠。”
他盯着她喚她。
“嗯。”
她輕輕地應了一聲。
“小東西。”
他又喚她。
“……”
“以後我讓你天天吃糖。”吃到忘掉所有的苦。
“……”
“以後我天天哄你開心,要什麼給什麼,要我命都給你。”
“……嗯。”
楚眠輕聲答應。
厲天阙又吻下來。
最終,楚眠也沒能說服厲天阙離開這個房間,兩人就這麼在竹床上睡下來。
竹床制造的是單人床,又窄又小,厲天阙連腿都伸不直,就從後抱着楚眠的腰蜷着腿睡,更是不能亂動,一動,竹床就拼命作響,又搖又晃。
楚眠生怕把床給整散了,就背靠着他側躺在床上不動彈,僵硬地維持着睡姿。
本以為這樣的睡法根本不能入眠,但随着他胸膛的溫度傳過來,她竟很快睡着了。
想起來,她從未在這張床上,在這個島上睡過一個安穩覺。
這是第一次。
也會是唯一的一次。
窗外的鳥雀聲漸起,叽叽喳喳叫着,楚眠才緩緩轉醒,看着眼前變亮的老舊小卧室,她思緒有一瞬的空白,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好一會兒,她才認知到這裡是她曾經無眠了無數個夜晚的棚屋。
随着一陣吱啞的竹床散架聲,楚眠在厲天阙的懷裡小心翼翼地轉過身。
厲天阙已然醒了,或者他根本沒有睡過。
他盯着她,布着幾根血絲的眼裡帶着寵溺的笑意,他在她的唇上親了下,“醒了?”
“沒辦法睡還勉強自己。”
楚眠有些無奈地看着他。
這樣的環境他睡不着很正常,但非逼着自己躺這一晚就不正常了。
“我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