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得不到,因為楚眠會挑撥離間,俗稱——吹枕邊風。
“她這麼跟你說的?”
厲天阙氣笑了。
“是。”孟墅壓着嗓子,都不敢大聲,“厲總,您說您……這藥還在制作中,您怎麼下船了呢,小姐也是擔心您,要不您立刻坐飛機飛回來吧?”
“滾。”
厲天阙送了他一個字,直接挂掉電話。
看樣子也不用把全部資産交給楚眠,他已經在喝西北風了。
要挾過沈醫生又來要挾孟墅,把他手底下人拿捏得死死的,還不是仗着他寵她,等哪天他看她不順眼……媽的,沒法不順眼。
甚至下船到現在,不過幾個小時,他已經開始想她了。
八百。
厲天阙瞪着手機上的餘額數字,臉色黑如鍋底。
“哎喲,這小孩……”
奶茶店裡傳來驚呼,周圍也是一片倒吸氣聲。
厲天阙轉頭随意一瞥,就見一個背着書包的小孩從高處台階滾下來,跟隻小熊貓似的,噗嗤噗嗤地往下掉,滾得十分有節奏。
奶茶店的桌子擺得很沒章法,就擺在碼頭高台階中央的休息平台邊上,傘邊落下一片熾熱的陽光。
厲天阙就看着那隻小熊貓一路朝自己滾過來,小爪子還知道抱着頭。
鬼使神差的,厲天阙伸出一條腿絆住小孩,讓他的頭不至于撞到自己的椅腿上。
“呼——”
小家夥抱着腦袋趴在厲天阙的腿邊,兩條腿往裡縮着,趴在那裡直喘着氣,好像在适應這突然而來的變故。
“……”
厲天阙居高臨下,眸子涼薄地看着他。
周圍的人跟着靠過來,緊張地看向小孩,“小朋友,你沒事吧?”
“摔得怎麼樣?能站起來麼?”
“你家大人呢?你怎麼是一個人從上面的出租車下來的呀?”
“……”
小熊貓趴在那裡,除了喘氣一動不動。
忽然,他一雙小手撐着地面從地上跳起來,轉身就順着台階繼續往下跑,根本不理旁邊的人。
人不大,步子邁得很開,呼哧呼哧就下了所有的台階,一溜煙朝着貨船的方向跑去。
厲天阙望過去,小家夥已經沖到貨船前,在那裡蹦蹦跳跳地張望着什麼。
他收回視線,繼續盯着手機上的八百塊錢,眸子暗了暗。
楚眠說的話沒什麼瑕疵,但他已經下船了,還是得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