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的鏡頭給出遠景,海邊人山人海,但凡在A國算得上個人物都在這裡迎接貧民窟人。
忽地,鏡頭又切回近景,怼到一雙公事性交握的手上。
男人的手,優雅貴氣。
女人的手,白皙好看。
記者報道,為迎接貧民窟人,總統唐瑾辰推掉原有行程,匆匆趕到,同貧民窟出身的楚眠來了一場世紀握手。
末了,記者又感慨地稱兩人久久交握不舍分開。
“啪——”
一支筆在厲天阙的手中斷成兩截。
厲小懶跷着小短腿坐在大床上,背靠着枕頭正興緻勃勃地看新聞,忽聽刺耳的一聲,他轉過頭去。
為了方便觀看電視,厲天阙将單人沙發挪到大床的旁邊,此刻正姿态慵懶地坐着,深色的浴袍襯得他如一個養尊處優、坐等服侍的富家公子,隻是那張臉就沒那麼慵懶了。
隻見他盯着電視屏幕,一雙偏灰的深眸陰沉沉的,手上還維持着折斷筆的動作。
“……”
厲小懶收回視線,抖了抖短腿,戴着墨鏡繼續看電視。
他媽咪是真好看啊。
真想親親。
厲小懶咂巴兩下小嘴巴,又有些哀傷,看樣子媽咪又去那個很遠很遠的帝什麼都了,也不知道身邊這個男人能不能帶他去找媽咪。
這麼想着,厲小懶又忍不住轉頭。
“啪——”
厲天阙又将一支筆從中折斷。
面色更陰沉了。
房間的格局很緊湊,書桌就在厲天阙的不遠處,上面的筆筒裡還豎着寥寥幾支筆。
厲天阙看着電視,随手扔到手中的斷筆,又去筆筒裡拿下一支。
見狀,厲小懶忙不疊地從床上滾下來,沖到厲天阙身邊,一把扯住他的袖子。
“幹什麼?”
厲天阙低眸冷冷地睨向他,眼底烏雲密布。
“這是酒店的筆。”
厲小懶有些焦急地道。
酒店的筆弄壞了要賠錢的吧?他的錢真得很少很少了!
“我知道。”
厲天阙冷哼一聲,面不改色地折斷手中的筆一扔,又看向他,“你還不滾?”
他為了安排楚眠回帝都的事,一直沒顧上這小奸細,結果小奸細就這麼心安理得地留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