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阙當年的手段,她至今想起來都不寒而栗。
厲天阙坐在那裡,低眸冷漠地睨着她,修長的手指膝蓋上敲了兩下。
好一會兒,他才慢條斯理地開口,“我知道楚眠在邊境藏了個人。”
“……”
荷媽跪在地上,聞言人發軟得厲害,她用手撐在地上,低着頭,眼睛睜得死死的,呼吸顫得厲害。
果然。
少爺就是少爺,能踩着自己父親坐上厲氏财團頭把交椅的人,怎麼可能發現不了小懶就是他兒子!
“我也知道,那不會是個男人。”
厲天阙又道。
從小奸細嘴裡得知的時候,他妒忌、憤怒。
但踏進這棟小樓後,他就明白,楚眠不可能背叛他。
她隐瞞的一定是其它。
“啊?”
荷媽有些茫然地擡起頭來,莫名地看向面前高高在上的男人。
這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啊。
小姐啊小姐,這叫她怎麼回答?
“你跟在楚眠身邊這麼久,不可能不知道。”
厲天阙睨向她,眸中掠過一抹邪佞,“你最好主動交待,别逼我對一個一把年紀的中年婦女上酷刑。”
“……”
荷媽跪在地上呆呆地看着他。
她是說還是替楚眠繼續瞞着?
這……也沒人提前和她通個氣啊。
荷媽正遲疑着,外面忽然傳來狗吠聲。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叫得十分歡實。
厲天阙冷着臉擡眼望去,就見那隻長毛土狗正在車子後邊狂叫着,邊叫邊嗅。
不知道聞到了什麼氣味,土狗越叫越歡,圍着車屁股一陣打轉。
蓦地,它擡起前面兩隻爪子就往車門上撲。
靠!
抓花了車漆又要賠錢。
厲天阙的臉色一變,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擡起腿就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