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冰冰迎上他的視線,點頭,坦然解釋,“是印了名字,其中三杯是給我們死在稻城的同學。”
“……”
唐瑾辰沒想到是這樣的緣故,一時間也不好說什麼,但那抹不舒服是留在了心中。
他就不該覺得會場無聊,跑來這裡自讨沒趣。
樊冰冰自認和唐瑾辰共事了一段日子,見過他許多面,并不覺得什麼,低頭看向自己面前的麻将。
安詩藍坐在桌上看着,能明顯感覺到唐瑾辰這邊的低氣壓,她在桌下踢了樊冰冰一腳,示意其去哄哄總統。
樊冰冰心裡沒把唐瑾辰當過自己的老公,自然沒那麼多想法。
見安詩藍踢自己,還當是在催出牌。
“你等下,我想想。”
樊冰冰說着,專心研究現在場上的局面。
剛剛楚眠在場時,葉成輸得最慘,連連點炮,賬是轉了一筆又一筆,不出意外,葉成那邊應該是要筒子。
這麼想着,樊冰冰扔出去一張三筒。
反正都是自己人随便玩樂,不用那麼在乎輸赢。
“胡。”
葉成推倒自己面前的長城,臉上難得有點笑容。
“冰冰,你這炮點得是不是太明顯了,成哥那邊一看就是要筒子,你還敢出。”
站在唐瑾辰身後看牌的彭子豪繞過來,推倒樊冰冰面前的麻将。
樊冰冰的牌一溜的順,隻餘了兩個單張,一張是打出去的三筒,一張是六條。
“是啊,冰冰,都是單張,你怎麼不出六條?”
安詩藍也看她。
話音剛落,唐瑾辰忽然推倒面前的長城。
牌是好牌,就差一張六條胡牌。
那麼巧,差的就是樊冰冰沒打的那張六條。
唐瑾辰一向看着斯文溫和的臉上沒了表情,就這麼坐在那裡。
“……”
一時間,整個小廳陷入死寂,衆人面面相觑。
樊冰冰也察覺到自己有點得罪唐瑾辰了,不禁默然,他牌相藏得那麼深,她哪裡知道他等的是六條。
楚眠站在樊冰冰的身後,低頭抿一口果汁,隔着鏡片,視線在唐瑾辰和樊冰冰之間轉了轉。
“冰冰挺會算,出六條就輸大了,還是放炮給葉成輸得少。”
她淡淡地說道。
聞言,樊冰冰回眸感激地看她一眼,順着道,“是,反正都是輸,自然是要輸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