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擔心是多餘的。
“你不是說都聽我的?”
“行,都聽你的。”
厲天阙看着門就在幾步路之外,自然不為這種小事與她争執,抱着她走向門口,騰出一隻手去鎖門。
他一側肩骨骨折牽扯整條手臂,一隻手抱得有些吃力,楚眠從他懷裡逐漸滑下去。
“我下來吧。”
楚眠見狀善解人意地下了地,看他把手擱到門上。
厲天阙正要鎖上,一隻柔荑忽然搭上他的手,就遮在他虎口的鹿頭紋身上。
“……”
厲天阙挑眉看她,又看上門了?
楚眠站在他身邊,沖着他淺淺一笑,搭在他指上的手蓦地把門拉開,迅速将面前身形颀長的男人往外灑脫一推。
“砰!”
楚眠利落地關上門,鎖住。
“……”
厲天阙站在門外,襯衫被門大力合上的風刮得浮起,露出勁窄的腰。
他的臉綠了。
門内,楚眠轉過身,臉上哪裡還有剛才的半分嬌媚,連紅暈都沒了。
她活動了下兩條胳膊,緩緩呼出一口氣。
舒坦。
再讓他在這個房間呆下去,她的腰和他的肩,這輩子都别想好了。
“砰砰!”
身後傳來砸門聲。
楚眠倚在一旁的鋼琴上回頭,彎起嘴角,揚聲道,“别砸了,厲天阙,從現在開始,到我們彼此恢複健康前,我們分房睡。”
“阿眠,你不會以為一扇門能關得住我吧?”
厲天阙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是你說以後都聽我的,你現在想反悔?”
楚眠伸長手拿過一旁的果盤,從裡邊拿了個蘋果用小刀悠然自在地削起來。
“其它聽你的,就分房不行。”
厲天阙冷冷地道。
隔着門楚眠都能想象他現在的臉有多臭,她削完蘋果低頭咬了一口,才慢吞吞地道,“不分房也行,讓厲小懶跟我們住兩個月吧,這再不行,那隻能說明你還在把我當金絲雀,沒想過聽我的。”
她的話落,外面寂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