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醉了,厲天阙跟不上她的腦回路。
“不是這個答案。”楚眠一臉認真凝重地道,“我問你,你怎麼這麼好,你應該回答——小東西,我寵你啊。”
說着,她像是想到什麼又笑了幾聲,眼裡盡是甜蜜。
這是醉得記憶跳到哪裡去了。
“……”
厲天阙看着她這樣竟不知道說什麼。
“你說呀。”
楚眠執着地看着他。
“……”
厲天阙沉默地站着。
楚眠像個孩子似地去扯他的衣袖,“厲天阙,你說呀。”
她的手指緊緊絞着他的袖子。
厲天阙低眸凝視着她充滿希冀的一雙眼,喉結滾了滾,喉頭嘗到一抹血腥的味道。
“阿眠……”
他低沉地喚她的名字,想成全她醉後的胡鬧,可話滾過喉嚨裡那一絲疼得歇斯底裡的血腥時又變了,“我寵不了你了。”
聞言,楚眠絞他袖子的手僵住。
她呆呆地看着他,有些茫然地眨着眼睛,長睫顫動,“為什麼呀?”
她不解地問。
“……”
“你重新說好不好?”她真誠地請求他,“就照我說的,你說一遍,就說一遍。”
她聽一遍就可以了。
“……”
厲天阙抿着唇,眼睛腥紅。
“一遍也不行嗎?”楚眠問他,“我求你也不行嗎?”
就這麼難麼?
她就是想讓他再寵寵她,他卻開不了口,就一句話的事,怎麼就這麼難呢?
“……”
厲天阙看着她,無能為力到了極點。
上一次這麼無力的時候,還是他親手将她推向邊境時。
或許她醉了是好的,能醉一時是一時,至少不用像他這麼清醒,清醒地做着每一個決定,然後任由巨大的空洞吞沒他。
楚眠看着他笑,笑着一步步後退,然後豎起自己的手,“厲天阙,你不能死,你不止欠我一個禮物,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