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開門的響動。
下一秒,她就被人從後抱住。
厲天阙雙臂環着她,下巴抵到她的肩膀,濕漉漉的腦袋蹭着她,“看什麼?”
“這是什麼?”
楚眠不解地看向他。
聞言,厲天阙側目看她,長睫濡濕,一雙眼睛猶如被水洗過一樣,灰得清澈,妖得惑人,“不記得了?”
“記得什麼?”
楚眠疑惑。
“厲太太,你昨晚逼着我立遺囑的時候表情可不是這麼無辜的。”
厲天阙說着,一手伸到前面,把下面厚厚一疊的文件紙抽出來,拍到最上面,嗓音懶懶,“這是清點出來我一半的私産。”
“我逼你立遺囑?”楚眠震愕地看向他,想都不想地否決,“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
厲天阙挑眉。
“我想你活都來不及,怎麼可能逼你立遺囑。”
她清醒的時候是會刺激刺激他,但不至于醉了以後還不說真心話,還在刺激他吧?
她這話說得特别急切,很好地取悅到厲天阙。
他一張濕漉的臉更加邪氣,摟着她道,“可這就是你逼我簽的。”
“……”
楚眠觀察着他的眼睛,有些摸不準他是不是在說假話,但她真的想不起來了,連頭上這傷怎麼來的她記憶也缺失。
她捧着手中厚厚的資産清單,“我醉了逼你們簽這些幹什麼?”
要逼也應該是逼他快點用藥,可這裡全是有利于厲小懶的。
楚眠想不通,道,“算了算了,可能是我發酒瘋,把這些保證書全銷毀,拍個視頻發給大家,讓大家放心。”
她順理成章地以為這些保證書也是她逼大家簽的。
“銷毀它幹什麼?”
多好的東西。
“我醉了以後的話怎麼能當真。”楚眠理智地道,“再說風島的樹已經種活了,小懶以後有我們保護就夠。”
“你說什麼?”
厲天阙貼着她的身軀一僵,胸口跳動如雷,一雙眼直直地盯着她。
楚眠這才想起來他們一通胡鬧,她還沒把這個大好消息告訴他,便道,“我說風島的樹已經種活了,你也不用再玩什麼二選一的遊戲,趕緊用藥。”
“你不是在騙我?”
厲天阙睨她,她是不是以為他還不肯用藥,所以造出這樣的假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