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能跟我厲天阙搶女人的人還沒出生呢。”
楚眠聽得無言以對,厲小懶怎麼就成他情敵了?
這等陰謀詭計用在自己兒子身上也是絕了。
也不是,這算得上是陽謀,她知道實情也不能揭穿,畢竟她希望厲小懶吸取這個教訓不亂跑,好好念書。
這一堂教育課之後,時間好像被安上了加速鍵。
年一過,厲天阙的頭發濃密不少,幾乎不再落發,身體檢查也次次正常。
唐瑾辰的連任儀式也緊跟着舉行,A國正式進入新的篇章,進入一個消除歧視的新局面。
連任儀式上,唐瑾辰邀請到各屆代表性人物到場,包括一些風島出來的人,以證決心,這一場儀式被播放到全世界。
當晚,唐瑾辰在總統府設私宴。
厲天阙和楚眠自是座上賓。
“我覺得接下來要改變的就是教育,A國奉行的快樂教育存在太多弊端,這種教育隻會讓一代又一代的孩子拉開越來越大的差距。”
總統辦公室裡,楚眠坐在一張古董椅上,語氣淡淡地開口。
唐瑾辰西裝革履地坐在辦公桌前,剛要開口,他身旁坐着的樊冰冰便順着道,“我同意眠姐說的。”
楚眠說的什麼你不同意?
唐瑾辰沉默地睨她一眼,而後看向對面坐在楚眠身邊的厲天阙,清了清嗓子道,“天阙,你同意?”
他可是A國現在最大的财閥,快樂教育獲利的是誰,聰明人可都知道。
厲天阙慵懶地靠着椅背,聞言漫不經心地擡了擡眼皮,“随便。”
“我知道,對于财閥來言最重要的是确保自己的權力财勢能永永遠遠地傳承下去,有許多不聰明的人為他們付出勞力,有一小部分的聰明人為他們付出腦力。”
楚眠怎麼會不明白唐瑾辰的意思,“這樣最好掌控,即使那一小部分的聰明人鬧些什麼,他們也可以随時用權勢,或是煽動那些最容易被左右的底層勞動力控制住,這樣的結構最為平穩。”
财閥自然都喜歡自己的兒孫世世代代權勢熏天,喜歡打工者的後人世世代代都是打工者。
一旦所有人都有了不錯的教育資源,選擇拼命念書,拼命開拓眼界,拼命出人頭地,有些東西就不那麼好控制了。
“沒錯。”
樊冰冰跟着說道,“當年我們這些平民考上帝都大學都認為是光宗耀祖的事,但其實我們這些所謂的高材生不過都是高級打工者的儲備,出頭的機會難之又難、少之又少。”
這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不平等的。
“那也不能說得這麼絕對,這些大家族能傳承也是他們的真本事。”唐瑾辰睨向楚眠,“楚眠,你可是有個兒子的。”
她就不想為厲小懶謀劃一番?
聽到這話,楚眠沒有一點猶豫,坦然地道,“如果他有本事,他自然能在一片強者中立穩自己的位置,如果他沒本事,又何必用階級的劃分把别人壓得比他更沒本事?”
因為自己不行,就不準别人行?
“……”
這話也是到頭了,絕。
唐瑾辰笑了笑,不由得感慨,“這事還得從長計議,畢竟才消除了A國最大的階級矛盾,當然,我也希望教育制度能更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