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聲,眼淚就掉了下來。
“乖,我馬上送你去醫院。”楚眠擡手撫上她的臉,抹去眼淚。
聽到這話,陸晴的淚流得更厲害,她不住地搖頭,用盡力氣擡起自己的手,擡到楚眠面前,淚眼朦胧間盡是愧疚。
楚眠低眸,視線落在她手中那條染血的紅色絲巾上。
“陸晴,我可以許諾你一個心願,将來不管找我要什麼,我都給你辦到。”
這是楚眠自己說過的話。
這條絲巾便是信物。
“對不起,我不該來逼你。”陸晴痛苦地看着她,聲音顫抖無力,“可這是我唯一的願望……請你……救救陸家。”
“……”
楚眠蹲在那裡沉默地看着她。
見楚眠不說話,陸晴的臉上盡是絕望,可她不敢多說什麼,眼裡的光一點點消退。
終于,在她身體裡最後一絲力氣耗光前,楚眠拿走了她手中的紅色絲巾,聲線清冷,“陸晴,活着,我就答應你。”
見狀,陸晴開心地笑了,笑着昏死過去。
……
出了這樣的插曲,厲小懶的求婚插曲戛然而止,沒能繼續下去。
醫院的長廊裡,燈光明亮而安靜,急救的燈光亮起來後就沒變過。
楚眠披着厲天阙的西裝背靠着牆沉默地等待着,長睫覆下的眼看着自己的鞋尖,唇始終抿着。
厲天阙站在一旁,單手插在褲袋裡,棱角分明的臉此刻有些晦暗莫明,眸色極沉,看不出半點喜怒。
不知道過了多久,急救室的燈光終于有了變動。
醫生從裡邊走出來,第一時間走到楚眠和厲天阙面前。
“怎麼樣?”
楚眠開口詢問。
厲天阙看她一眼,沒有說話。
“厲總,楚總,患者被人腰上捅了一刀,傷及内髒,手術還算順利,算是把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但今後能恢複什麼樣子你們還是要心理準備。”
“……”
楚眠的臉色冷了兩分,也就是說陸晴救回來也不一定能活下去?
醫生站在他們面前道,頭上滲着汗,“還有,我們發現這患者有被人虐待的痕迹。”
“虐待?”
楚眠難以置信地看向他。
“是,初步看來,患者短期内受過針紮、燙傷、抽打等虐待,喉嚨也有一定灼傷,可能被灌過辣椒水之類的。”醫生說這話的時候直歎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