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朝她走過來。
楚眠心道不好,繼續往後挪。
厲天阙靠了過來,雙手按在床上,俯身逼近她,周身散發着寒氣,“躲什麼?以一己之力救下所有人的時候不是很能耐麼?高光時刻,從今以後,這陸家的人怕是都要唯你命是從了,了不起啊,楚眠小姐。”
這陰陽怪氣的……
楚眠坐在床上,默默看着他,自知理虧,聲音都軟了一些,“我知道,我今天是有些魯莽……”
“你還知道你魯莽了?”
厲天阙冷笑着打斷她的話,目色越發陰戾,“賀盛璃留下的繩子你敢用,那個黑漆漆的空洞你也敢跳,就不怕直接跳進機關裡被絞成一團肉泥?”
“我這不是沒有麼。”楚眠讪笑。
“那要是掉下去了呢?”厲天阙的笑容忽然間消失,愠怒地低吼出來,“那就隻剩個死!”
她知不知道,當她把繩子扔給他,自己縱身躍進黑暗的時候,他的心跳都他媽跟着她停了。
她總是想着這個也救,那個也救,有沒有想過他的感受?
他願意陪她跑這一趟,是他想寵她,不是想看着她死在自己前面!
“……”
楚眠無言以對,隻能沉默。
行,是她錯了。
她垂下眼,乖乖坐好,擺出一副受教聽訓的姿勢。
厲天阙看着她,薄唇抿了抿,呼吸有些沉,“知道錯了是麼,那就趴下。”
“趴、趴下?”
楚眠愣住,他在說什麼?
厲天阙俯身看着她,卸掉腕上的手表,然後慢條斯理地卷起袖子,“做錯事了,自然是要受懲罰,否則怎麼記得住教訓。”
“你要怎麼懲罰?”
她立刻問道。
“打别的地方我心疼,那就……”
厲天阙慢悠悠地說着,不懷好意的視線落在她的臀部。
“……”
聞言,楚眠頭快炸了,連忙又往裡縮了縮,直縮到車壁上,看着他近乎陰森的一張臉道,“剛才陸景然打我你還攔着,你……”
“廢話,我女人輪得她來碰?她算什麼?”
厲天阙冷哼一聲,繼續卷袖子,“但你,今天我必須給你上一課!”
否則,還會有下一次。
下下一次。
他絕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