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扭的男人。
明明願意什麼都順着她,非要擺出一臉的脾氣來。
楚眠有些無奈。
……
陸家将中蠱的四人擡進大廳裡,被子蓋着下的臉全是慘白,眼睛凹陷,眼下烏青,目光無神。
楚眠和厲天阙牽着手從外面走進去,陸家衆人紛紛看向她。
景然的這個孩子不愧是老爺子看中的,能耐太大了。
今天要不是她,他們全都活不下來。
坐着的陸雲堂立刻站起來,有些急切地看向她,卻沒臉說什麼求救的話。
“葉成。”
楚眠淡漠地發話。
葉成他們幾個立刻上前,往旁邊推人,“都請站遠一點,給病人一些新鮮空氣。”
聞言,陸家衆人不敢質疑什麼,忙聽話地往後退去,一直退到牆邊,遠遠地看向楚眠。
厲天阙拉過一張椅子,直接坐起來,慵懶地往後一靠。
楚眠走到四個病人中間,掀開被子檢查他們的身體狀況,将他們的嘴一張張打開,隻見他們的嘴裡都有不同程度的潰爛。
楚眠的目色冷了冷,走到陸公業的身旁,陸公業從被救上來後一直昏迷着,眼睛緊緊閉着。
她彎下腰打開陸公業的嘴,看着裡邊的潰爛情況,呼吸滞了滞。
怎麼會這樣……
半晌,她合上老爺子的嘴,語氣還算平靜,“把老爺子送回房間,等陸景然下了手術台再治。”
聽到這話,陸雲堂忍不住上前,憂心忡忡地看向她,“為什麼,治老爺子和景然有什麼關系嗎?”
就不同能一起治麼?
楚眠擡眸淡淡地看過去,回應道,“老爺子的身體已經行将朽木,等我取出他身體裡的蠱蟲,他也就剩下最後說幾句話的時間了。”
如此,總要兒女都在身邊聆聽遺訓才好。
聽到這話,陸家衆人一片嘩然,陸雲堂腳下一軟,跌撞到旁邊的椅子上。
陸寒沖過來,眼睛通紅地看向楚眠,“就沒、沒别的辦法了?是不是要什麼藥,不管多珍稀多難得的,我都會弄過來,楚眠,你、你再想想辦法……”
老爺子可是陸家的主心骨啊。
“……”
最好的藥就是後悔藥,讓他們都重來一遍,再不相信賀盛璃。
但這世上偏偏沒有後悔藥。
楚眠看他們一個個這樣,想了想還是沒有刺激他們,隻讓人将老爺子擡下去,然後開始當衆調配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