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懷裡沒個人,我睡得着?”
厲天阙扯下耳機冷哼一聲。
楚眠聽着笑容加深,她将手中的長命鎖放到桌上,厲天阙眸子深邃地睨她。
“和陸景然妥協了,也和自己妥協了。”
楚眠微笑着道。
在厲天阙和巅峰會的“寵愛”之下,她不糾結了。
“認了?”
厲天阙側頭看她,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鼻翼遮下淺淺陰影,格外英俊好看。
“那倒沒有,還是有點叫不出口。”
楚眠說道,在厲天阙對面坐下來,将面前的一疊賬本拿到面前翻開。
“做什麼?”
厲天阙看她。
“你不是已經替我收了陸家,我總得看看賬本,知曉一下陸家的财産分布再把它留給陸家人,否則裡邊有坑我就完了。”
楚眠笑着說道,語氣還算輕松,因為陸家不可能真的留坑給她。
“晚上看?”厲天阙看向自己的表,這都幾點了。
“早點看完早點走。”楚眠看他,“我還要回去聽厲小懶念《三字經》。”
她已經迫不及待想回去了。
陸家從上到下兩代人的故事都讓她深刻體會到某兩個字的重要性——珍惜。
珍惜當下。
“張口閉口厲小懶,我在你面前,都不見你想。”厲天阙冷冷地道,面色陰沉下來。
楚眠無奈地看他一眼,“你都說你在我面前了,還要想什麼?”
擡眼就能看到的人為什麼要想?
厲天阙一掌按在桌上,起身,低下頭逼近她的臉,眉目深邃,“我這張臉就不配你時時刻刻心心念念?”
“……”
他真的是……
有時極度狂妄自信,有時又懷疑自己魅力懷疑得徹底,認為她對他是同情、報恩。
矛盾的男人。
楚眠看着眼前好看得毫無瑕疵的臉,哄着他,“配。”
“這還差不多。”厲天阙捏住她的下巴親了一口,才坐回去,“看吧,我陪你。”
“……”
楚眠笑着搖了搖頭,低頭專注地看起賬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