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什麼?”
她明知故問。
“還能不可能什麼,那一下我就不可能把你當替身了。”
厲天阙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俯身而上,掐着她的下巴去親她,咬着牙關道,“那會我就隻想睡你、睡你,懂了?”
“……”
楚眠抿唇笑,不肯松開齒關。
“張嘴。”
厲天阙不悅地親在她的唇上。
楚眠躺在柔軟的被面上,一頭長發如瀑布般洩開來,帶着烏緞般的質感,她笑着松開唇,厲天阙便堂而皇之地攻城掠地,用行動證明他拿她當替身的想法不過堅持了第一面而已。
第二面開始,他就完了。
楚眠回應着他的吻,手指埋入他的發間,忽然意識遊走,厲天阙說,霍烨早就在他面前提過她。
“你還敢走神?”厲天阙惱了,恨不得咬她一口,“想什麼?”
“我在想,其實跳脫出來看,霍烨對我這個女兒不差,他和陸景然一樣,并沒有忘記我。”
他們隻是以為她已經死了,才導緻兩個渾渾噩噩活了二十多年。
他們是沒養過她,但都一直活在失去她的痛苦裡。
“你這個時候想他?”
厲天阙吐掉嘴裡咬下來的一顆扣子,看着她領口處微敞的一片白皙細膩差點吐血。
“你說我今晚趕他去住酒店是不是不太好?”
楚眠兀自想着,“我好像有點因為陸景然遷怒他了。”
站在她的角度,她應該和霍烨更好化解,畢竟當年她被弄丢時,霍烨在替陸景然拿檢查報告,毫不知情,算不上有什麼責任。
“……”
哦,還想陸景然。
厲天阙的眼睛都充血了。
“每個人都隻有一輩子,可不是誰都能被堅定地選擇過、認定過。”
她低聲說着,隻要她一想到這個,就不免想起陸景然一個人默默在自己手臂上劃口子的樣子。
有厲天阙的認定,她才可以在漫天的惡語中重新站起來,才會很自然地諒解生父生母。
她那麼輕易得到的,是陸景然一輩子都肖想不到的。
诶……
她在心底歎了一口氣,厲天阙一個翻身躺到旁邊。
楚眠這才注意到他,靠過去,“怎麼了?”
“沒事,你想,慢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