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眠坐在一旁,看着被煙撩過眼角的厲天阙,隻淡淡一笑,沒有出聲。
厲天阙往後一靠,吸了一口煙便不再繼續,一手伸出沙發扶手,轉着手中的煙,煙尾的猩紅在他的指間跳來跳去。
“你不知道她在我這是什麼樣的份量之前,你做什麼我都可以一筆勾銷。”
厲天阙似漫不經心般地道,低頭看着自己手上的煙,“我就問一句話,當年,我打過電話後,你還有沒有給她喂過藥。”
“……”
唐瑾辰捏着煙的手一滞,煙灰顫落。
不止喂過,他還加大了藥量,一次性喂下五顆,聽說人痛得幾度昏厥。
看他這樣,厲天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幾顆?”
“……”
唐瑾辰抿着唇,說不上來。
樊冰冰暗暗倒吸一口氣,要是厲天阙直接進來打人還好,這樣不陰不陽的更令人不寒而栗。
楚眠出聲去勸,“厲天阙,我們來都來了,不如聊點正……”
她話還沒說完,厲天阙忽然又是一聲低笑。
笑聲透着入骨的寒意。
楚眠憂心地看着厲天阙,就見他看着手上的煙慢條斯理地道,“唐瑾辰,你别忘了,你是我一手捧上來的,沒有我厲天阙,你還在唐家做着一個不被擡舉的少爺,A國輪得上你出頭?你怎麼就敢跟我玩陽奉陰違?”
說着,他猛地擡眼,眼底一片森森冷意。
聽到這話,唐瑾辰的臉色也沉下來,“是,我能出頭都靠你,但是厲天阙,你扪心自問,這些年你哪一樁哪一件事我沒聽你的,你能在A國順風順水做到龍頭,我就沒一分功勞?就這一件過了八百年的破事你非要在這裡跟我扯個不清?”
“老子沒說過,就是過一千年它也沒過。”
厲天阙直接砸了手中的煙。
見狀,唐瑾辰徹底惱了,從沙發上站起來,“你到底想要怎樣?”
“啪!”
厲天阙将一瓶藥重重地放到茶幾上,“把這一整瓶吞了,這事才能過。”
唐瑾辰看過去,那瓶藥赫然是TP1314,一整瓶,幾十粒,他要是全吞下去,當場就得暴斃。
門外,兩個保镖靜靜站着,面面相觑。
緊閉的門内突然傳來砸東西的聲響,随後,唐瑾辰暴怒的低吼聲從裡邊傳來,“厲天阙,你不要太過分!我唐瑾辰就算是你的一條狗,這幾年也給你看夠了家,沒功勞也有苦勞,你現在要我死?”
“……”
吵上了。
兩個保镖倒吸一口氣,摸不準要不要叫人,于是兩人不約而同地附耳貼到門上,隻聽厲天阙嘲弄冷笑,“你還知道你隻是我的一條狗啊。”
“砰——”
什麼重物被掀翻。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