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吃了很多藥,但你就是把他殺了,對我們有好處嗎?能不能顧顧大局?”
楚眠冷聲反問。
厲天阙坐在那裡,面色陰沉,良久,他從沙發上站起來,目光近乎噬血陰鸷地睨向唐瑾辰,“唐瑾辰,我今天不要你的命,但這藥你給我留着,你記住,這事過不去。”
說完,厲天阙揚起拳頭就揮了過去,狠狠揍向唐瑾辰的臉。
唐瑾辰被樊冰冰抱着,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一陣劇痛後,他踉跄兩步,跌坐在沙發上,樊冰冰跟着倒在他的懷裡。
“……”
唐瑾辰的半邊臉很快就青起來,嘴角一絲血滲出來,他死死地瞪着厲天阙。
厲天阙不屑一顧地看着他,“給我安分點。”
說完,厲天阙抓過楚眠的手就往外走去,唐瑾辰的臉色鐵青。
楚眠被厲天阙一路拉到外面,有些憂慮地歎氣,“你太猖狂了,你這麼逼唐瑾辰,他會起反心的。”
“反心?”厲天阙冷笑一聲,“他敢麼?你以為這些年來,我和他還真靠發小之情在牽扯?”
“……”
楚眠看着厲天阙陰沉沉的臉龐,更加擔憂。
他這是要全面控制唐瑾辰麼,那不是所有的情誼都沒了?
……
總統辦公室裡一片狼藉,管家叫來門口的兩個保镖進來一起收拾,并叮囑他們,“不管你們在外面聽到什麼,都當自己是個聾子啞巴,懂麼?”
“是。”
兩個保镖将地上的茶幾扶起來,擡眼,樊冰冰站在唐瑾辰面前,用棉簽抹掉他嘴角的血。
唐瑾辰疼得“嘶”了一聲,一把揮開她的手,“走開,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你理智一點好不好,本來就是你做錯了,你還那樣的态度,姐夫當然會生氣。”
樊冰冰郁悶地道。
聞言,唐瑾辰又跟被點了火的炸藥,一下子爆了,“還要我什麼态度,當狗的态度嗎?”
“你簡直是無理取鬧。”
樊冰冰受不了,将手中的碘伏遞給一旁的老管家,“你給他上藥,我出去走走。”
“……”
唐瑾辰沉着臉,一把摘下眼鏡砸到茶幾上,砸得老管家和兩個保镖心慌。
……
幾天後,樊公同幾個聯合隊伍中為首的大财閥坐在一起喝下午茶。
陽光從落地窗透進來,室内點着老派的檀香,味道極濃,連茶水都帶了一點熏人的香意。
屬下這時來報告,“總統府的人事有變動,應該是厲天阙又插了一些自己的人進去,唐瑾辰這幾天的心情非常不好,常常摔東西。”
“厲天阙和唐瑾辰當真是鬧翻了?”一個中年肥胖的财閥有些懷疑地看向樊公,“我怎麼覺得有點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