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次,以後我再也不會了,這肯定是最後一次。”
厲天阙又學着她說話,說着說着就笑了,笑得輕蔑。
“……”
楚眠聽着,脊梁骨都僵直起來,涼意從手指直蹿心髒。
“還有什麼?”
厲天阙将燃着的煙在指間轉着,思索幾秒後又笑道,“哦,對,厲天阙,你得相信我,我有你,有厲小懶,怎麼會讓自己真的有危險,我都計劃好了。”
“……”
楚眠簡直坐不下去,想逃,逃得遠遠的。
忽地,她的下巴被人捏住。
男人的手指竟是冰涼,毫無溫度。
她被迫地轉過頭,對上厲天阙暗湧浮動的一雙眼。
他在幽暗中盯着她,盯着她淩亂的長發,和眼角濺到的血污,薄唇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笑意不達眼底。
他用指腹輕輕摩挲着她的下巴,似溫柔缱绻一般。
良久,他道,“楚眠,你這樣……”
“……”
“沒意思透了。”
他說着,笑容盡數散去,手也從她的下巴上滑了下來。
下一秒,厲天阙從位置上站起來,低眸睨一眼她頂着前面椅背的膝蓋,“讓一讓。”
“……”
楚眠沒動。
見狀,厲天阙也沒說什麼,隻輕笑一聲,轉身從另一邊離開,頭也不回。
煙被他扔在地上。
腥紅的光很快就滅了,融合進一片黑暗中。
見厲天阙站起來,一群手下哪裡還敢看電視,紛紛跟着站起,準備離開。
他們今天的任務很神奇,厲總帶着他們攻進來,還沒怎麼打就開始假裝不敵,放火燒樓,然後……坐着看電影。
他們并不知道,外面是真槍實戰地在打,血濺一地,人命如紙。
大屏幕上,老電影裡,花開得很絢爛。
楚眠坐在椅子上,低眸,腳伸出去在幽暗中掃了掃,踩到一地的煙頭。
他一個人坐在這裡,不知道抽了多少的煙。
忽然間,她的喉嚨澀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