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認識他。”
楚眠搖搖頭。
“我知道,你家荷媽說你忙,不讓我在你面前說閑話,當初你第一天住進這裡就被他看見了,他對你是一見鐘情,跟我來打聽過你,知道你雖然帶個孩子但身邊沒男人,他就入魔了。”
花嬸原原本本地同她說道,“說起來,我當年還真想保這個媒,想着那孩子也是一表人才、事業有成,不過你實在太忙了,天天不着家,難得在家也是補覺休息,不好說,後來也就算了。”
“原來還有這事。”
但與她也沒什麼關系。
楚眠笑了笑,對着對花嬸道,“我不打擾您了,我帶着小懶繼續跑跑步。”
“好好好,你去你去,空了來家裡吃飯,花嬸給你們做好吃的。”
花嬸是個熱心腸,笑着擺擺手讓她去,見張老太那幫人看過來,連忙又高聲喊了一句,“記得帶上你老公一起來吃啊!也讓我開開眼,見見那大人物!”
“……”
那幫人的眼神着實有些酸溜溜的。
楚眠笑着牽過厲小懶的手繼續走,厲小懶踢着路上的小石子走,走得沒個正形。
她低眸看向他,“小懶,在這裡你是不是聽過很多不好聽的話?”
聞言,厲小懶擡起頭,眼珠子骨碌碌轉,“沒有呀,都是好聽的話。”
“……”
暖到心窩了。
楚眠也不拆穿他,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忽然,一道陰影靠過來,遮住了路燈的燈光。
她擡頭,就見剛才的那個年輕男人紅着耳根站在她面前,懷裡抱着一束藍色的滿天星。
楚眠怔了下,厲小懶也有點懵,“叔叔,你……”
“送給你。”
男人把花束遞出,随即有些僵硬地道,“我沒别的意思,看你們回來了,送束花表示一下。”
“……”
楚眠站在那裡看着他,“謝謝,不過不必……”
她還說完,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滿天星的花語是甘做配角的愛,你拿這花送一個已婚少婦不合适吧?”
楚眠聞聲看過去,就見小道上謝傲然帶着兩個手下朝這邊走來,他一張臉在夜色下都透着白淨,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一雙腿走得越來越自如了。
“謝叔叔!”
厲小懶高叫一聲,朝他撲過去。
“謝先生。”
在邊境,民衆可以不知道總統是誰,卻不會不知道謝傲然是誰,年輕的男人當即變了臉色,恭敬地低下頭。
謝傲然将厲小懶抱起來,走到楚眠身邊,冷淡地看向那男人,“不看新聞不看報,不知道她是誰的女人?”
“……我就是送束花,以鄰居的身份。”